(本故事纯属虚构,如同雷同,实系巧合)
杨义离开之后,牛季宾掏出钥匙朝宝马车走去。不能让这家伙溜之大吉,来不及多想老包三步并两步跨到车前挡住。“老头!你让开点,我还有事要办。”牛季宾推了一把,对方却纹丝不动。“在案情没水落石出之前你不能走!”老包眼神里透着一丝凛冽,“我还有问题请教。”
“哈!我成嫌疑人了!”牛季宾耸了耸肩,皮笑肉不笑地冲罗维说,“这里是你问话呢还是他问话?”“我们共同查案子,包叔的问题我自然想听听。”“承让了!”老包此时顾不得考虑周全,迫不及待地提问,“牛先生,听说你做过焊工?”“浅尝辄止而已!早不干了。”“因为下海做生意?”“我想出去见见世面。”“94年还是95年的事?”“94年。”“做生意需要很多钱吧? 听说牛村长通过村里小金库资助了你三十万!”
“这特么关你屁事?老头!”牛季宾咬牙切齿地说。“不是所有人都能从村里借到钱吧?尤其是那么多钱…”老包顿了一下。“可是钱我已经还上了,现在是上河村欠我的钱!王村长,对吧?”牛季宾同样深谙变脸之道。
“季宾啊!你在好几个省都有买卖,不急着等村里那俩小钱吧?”“什么叫小钱?我哪年不赞助村里十几万?前年代销的罐头没密封好,害我被工商部门查,还损失了好几个客户…”“季宾啊!当初合村支持你办企业,要不是大伙……”
“哈哈!让我感恩戴德吗?”牛季宾突然仰天大笑,“他们不知道村委会为什么借给我钱,你总该清楚吧?你当时是主管会计。”“你也知道我妹村的旅游业这才刚起步,花钱项多,回本需要时间。”村长颓然擦了擦汗,面露难色。
“我可不想当冤大头!你就说村里什么时候还钱吧?”“钱是一定会还,上河村谁敢把您当冤大头?”胖跟班一脸谄笑地替村长分忧。“大家从心眼里都敬服您哪!您就是村里的财神爷!”“敬服?敬服个屁!刚才有几个浑球居然当着我的面调戏我侄女!你们都眼瞎了?”
“田七、王小二……还有你,刘柱儿!”村长冲围观的几个年轻后生吼道,“你妹几个去给彩霞赔个不是,就着给县里头来的井长弄点茶水点心来,要好茶叶!马上去!”村长发令,几人不敢怠慢,脚底抹油溜下岗去,方才挑事的老汉也识趣地缩着脖子退到后面。
“张师傅!我想再问你个问题!”罗维又把质询的目光投向张诚钢,“上面的录像显示,3月4日您在门前停留了一刻钟之久,您在看什么?”罗维拿出一张打印截图。“那天门突然打不开,我还以为拿错钥匙了,拨弄了半天。”“后来打开了?” “嗯,费了好大劲,大概锁芯锈了,我回去跟老邢说让他修一下。”
“您会开锁?”罗维转向邢天禄。“我做机械维修,小毛病能处理一下。”“您后来把锁修好了?”“没有。”邢天禄有点疏懒,非必要的说辞一个字都不肯多说。“哦,后来门又好了。”张诚钢接过话茬,“大概那两天受了潮,我把钥匙磨了磨,又好使了。”
“张师傅,您还是想不出录像是如何调换的?”“不知道,录像没有实时上传和自动开关功能,不信你们可以拆下来看。”“我倒想到一个方法!”崔井官眼睛一亮,“不过要负责调试录像的人才能做。临时换一个带自动功能的摄像头,待到取录像时再换成普通的!”
老包不由得佩服崔井官的机智,同时又为张诚钢感到深深的遗憾。井官话音刚落,围观的人群中几个村民举着农具跳出来。“张诚钢! 录像是你管,手脚就是你做的!那只怪物也是你放出来的!你还记恨当年你爷爷那茬!”为首的莽汉用手指着老电工怒不可遏,“赵村长被你祸害了,他是S于触电事故,乡亲们!懂电的才能干得出来!”
“就是他干的!”人群中一阵骚动。“地*羔子想反*捣蒜,想出这么歹*毒的诡计!”面对着群情激愤,张诚钢脸色发青,气得浑身颤抖,“你…你们有证据吗?别血口喷人!”“你是不见**不落泪?录像不是证据?”一名妇女也加入声讨队伍。
“就因为我老爷爷多攒了几亩地,你们到现在还不放过张家…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儿混蛋!到今天还搞连*座…”张诚钢争辩着,杵在那里像根倔强的电线杆,“这世上到底有没有公道?老天爷!我张家造了什么孽?地没了,人也没了,还要被千夫所指……”
“我师傅…没有…”徐祖辉想替张诚钢申辩两句,无奈口舌跟不上。“祖辉!你不用替我说话,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张诚钢就是报复也不会使阴招!有种的都过来!咱们当面较量!”事到临头老电工爆发出无所畏惧的勇气。
“老东西,做出泼天祸事还这么横,兄弟们…”几个后生摩拳擦掌,摆出一副要动武的姿态。“你妹几个先别动,一切听从县里的井长发落。”王村长吼了一嗓子,压住双方的势头,“张诚钢,你发什么飙!你把那俩学生娃咋个了?”“我…我压根就没见过他们!如果真是我干的,为啥要弄出那么个庞然大物来?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给自己找麻烦吗?”张诚钢蹲下身去向隅而泣。
徐祖辉忸怩不安地搓着双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情急之下罗维插话了,“各位乡亲,请让张师傅冷静一下,大家也不要急着猜疑,现在还没到下结论的时候!徐师傅,请你也帮忙做件事情!”
“我?”徐祖辉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麻烦你带我这位兄弟到塔顶上看一看。”罗维把简宁招来,递给他一只数码相机,“如果塔顶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把它拍下来!”在罗维授意下,简宁随徐祖辉再度进入水塔。
“张师傅,你提了一个很好的问题!”罗维把轮椅摇到张诚钢身边递给他一包纸巾,“从十七年前风筝的谶语应验开始,罹难者几乎无一例外s于某种意外,作案手法无比隐蔽,都不曾引起井方的怀疑。如此狡诈的凶手却为何要画蛇添足地造出一个既难以藏匿,又不好驾驭的大家伙?如果单纯为恐吓村民,散布别的药言不可以吗?乡野之地从来不缺鬼故事!我也是直到昨天才明白过来,凶手不仅仅是要复仇,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续梦!”
“续梦?续什么梦?”牛季宾的好奇心被勾起,不由自主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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