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讲的还不是荆轲,而是:聂政
要说聂政,首先得说“严仲子”,他侍奉韩哀侯为臣,期间他重金资助好友“侠累”成为了韩国的相国,但侠累功成名就后就过河拆桥不认人了。严仲子怕侠累直接杀他,他就来到了齐国,齐国人有人告诉他,说聂政是个勇敢之士,因为逃避仇人,与母亲、姐姐到齐国,隐藏在屠夫的行业里。
严仲子就到聂家来拜访求见,经过好几次的往返,然后他备了酒食,亲自送到聂政母亲面前。等到大家喝到尽兴时,严仲子又捧出黄金一百镒,上前孝敬聂政的母亲。聂政惊怪他送这份厚礼,便再三向严仲子辞谢说:
“仲子为老母谋养,必有用政之处,若不明言,决不敢受!”
严仲子就把侠累负恩之事跟他说了,聂政和之前刺客专诸说的话一样:
“老母在,此身未敢许人。”
但严仲子还是执意要赠送黄金,聂政始终不肯接受。虽然最终只收取了一部分作为他姐姐的当时出嫁到魏国的嫁妆,但是严仲子最后还是尽到了所有宾主相见的礼节,并与聂政结为兄弟之好,然后告辞而去。
过了很久,聂政的老母去世了,严仲子也去前往哭吊,还帮他治办丧事。事后,聂政对他说,我只不过是个杀猪屠狗的百姓,今天老母享尽天年,当报知遇之恩了!
“今日之身,乃足下之身也。惟所用之,不复自惜!”
严仲子就问了聂政报仇的策略,并且想为聂政增加车骑壮士作为助手。但遭到了聂政的拒接。
聂政说:“韩国与卫国,中间距离不太远,如今刺杀人家的宰相,在这种情势下不能去很多人,人多了难免发生意外,发生意外就会走漏消息,走漏消息,那就等于整个韩国的人与您为仇,这难道不是太危险了吗!”于是谢绝车骑人众同行。
聂政辞别独行,带着匕首到韩国。早起入城,韩相侠累正坐在府上,手持兵器而卫侍的人很多,戒备甚是森严。
聂政就趁着要退朝人心松懈的时候,谎称有急事禀告,然后从门外攘臂直驱,阻挡他的卫士都被冲撞的跌倒。聂政疾驰如飞,从台阶直冲而入,立即抽出匕首,侠累一下被吓的起身,还没有来得及离席就被刺心而死。
朝堂大乱,众人关门来抓聂政,聂政大声叱喝,击杀了数十人后,深知自己不能脱身后,用匕首剥掉自己的面皮,挖出眼睛,又自己挑出肚肠,随即而死。
韩国人将聂政尸首,公开放在市上,出钱查询,都不知他是谁。于是韩国人就出告示悬赏,有能够说出杀国相侠累的人,赏给他千金。但过了很多天,仍然没有人知道他是谁。
此事传到魏国后,聂政的姐姐聂荌听说后,马上痛哭说:“必吾弟也”
随后聂荌便身穿丧服,来到韩国,见到尸体后,趴倒痛哭。
街上的行人们都说:“这个人残杀国相,君王悬赏千金询查他的姓名,夫人没听说吗?怎么敢来认尸啊?”
聂荌回答他们说:“我听说了。可是聂政所以承受羞辱不惜混在屠猪贩肉的人中间,是因为老母健在,我还没有出嫁。老母享尽天年去逝后,我已嫁人,严仲子从穷困低贱的处境中把我弟弟挑选出来结交他,恩情深厚,我弟弟还能怎么办呢!勇士本来应该替知己的人牺牲性命,如今因为我还活在世上的缘故,重重地自行毁坏面容躯体,使人不能辨认,以免牵连别人,我怎么能害怕杀身之祸,永远埋没弟弟的名声呢!”
这整个街市上的人都大为震惊。聂荌于是高喊三声,终于因为过度哀伤而死在聂政身旁。
事后,市吏报告给了韩烈侯,烈侯叹息,令收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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