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拥挤的城市

路边停满了车，各种各样的车牌，不同的样子，这是一个拥挤的城市，不大的韩城，花不长的时间，大概十分钟，就能从东头走到西头。

下班回到宿舍，手机上突然显示来自南的微信消息，说的是今天下午五点多准备聚餐的事。鹏前段时间结婚了，约了一四年一起进公司的几个兄弟吃饭，带着他的媳妇，已经订好的地点。

上车的时候，车上已经有了三个人，分别是司机南，副驾上的傲已经后面的强。离老远就看见那辆打着右闪的大众，当即坐了上去，一路只顾着听他们说话了。南做事一向沉稳，早早设置了导航，一路也就去了，停车的时候才遇到麻烦。路边停满了车，各种各样的牌子，在上坡下坡之间，期待着一个就要离开的好车，好司机。看见了一个路边停车位，也就果断掉头靠了上去。天已经黑了，傲下车招呼去了，据他们所说，后面是一辆F12奔驰还是什么样的好车，似乎倒车需要注意一点，类似于之前考驾照时候的侧方停车，顺利停稳，也就下去了。

中途其实还有一个小插曲，强以为我知道哪里，但确实没怎么上心这件事，既然有顺车，也就乐的清闲了。但这种类似于奥卡姆剃刀原则的生活应用，总是会把人说话的欲望活活噎死，总之就是很尴尬了。

没想到我们四个来的还比较早，到了饭店才发现鹏并没有订好包间，我们也就只好坐在外面，抽烟的抽烟，闲聊的闲聊。当然，喜欢说话的还是那么几个人，比如后我们而来的厂长国，厂长是个外号，不知道什么情况，刚进厂的时候就莫名其妙的有了，也许因为他身材高大有气势吧。后来，又断断续续来了几个，比如飞，比如伟，等等这么一群人，鹏也来了，开始安排吃饭的地方。说实话，我没有认出来他媳妇，虽然在大荔见过一次，可这次出来是便装，还戴了眼镜，盯了几秒才认出来这么一个人，反应真是够迟钝的。二话不说，自然的打个招呼，缓解缓解此时此地的尴尬气氛。

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最后还是来了十二个人，他们是鹏，范，海，飞，国，我，南，傲，强，涛，山，文。当所有人到期的时候，那些速速上桌的好几个热菜已经有些凉凉了，二话不说，一起端了一桌，也就开吃了……

鹏和范过来的时候拿了一瓶白酒，国自然兴高采烈的打开瓶盖，先给自己倒了一杯。嘴角微微扬起，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来，谁要喝一点吗？”。我过去和国一个宿舍，喝一点当然不抗拒，自然把杯子递了上去。“少点，三分之一就差不多了”，国似乎没有听见，不小心给搞了半杯子，我笑了笑，也没太当回事，毕竟这样的机会不多，确实不多了。剩下的几个，除了开车过来的，差不多也就半推半就的倒了差不多一杯子，半杯子的样子，一瓶酒也就分完了。

举杯之后，有那么一分钟，十二个人都在吃，似乎为接下来的喝酒做好准备，齐心协力，做好吃饭一件事，更多还是因为确实等了不短的时间，菜都要彻底凉凉了，特别是那盘拔丝红薯，分明变得坚硬，问了服务员阿姨，才知道不能回锅，只能硬上了。

这么一群人，已经上了5年吧，大多有了自己的职务，但完全不是刚进厂的时候，那时候起点同步，住在同一层楼，下班了还想着一块儿到网吧玩个英雄联盟，可如今，有的是厂长，有的是主任，总之，基本算是公司的中层，但还是呈现高低不平，层次不齐的样子。说明我们来的时候就是不一样的，真实的不一样，一样的更多是一厢情愿，我们都是不同的人。

饭局间，喝光了酒，说了好些话，比如管理，比如注安考试，比如下班后的生活，比如别人的生活，大多有了自己的想法，认知，以及关于自己的表达。但总体说来，还是更高的，更自信的，爱说话的那几个在说。鹏和范似乎有些着急，想一次性的把一桌人全部喝一遍，遭遇直爽的山：“直接就开始下一个了吗，不准备歇一歇吗？”顿时，响起一桌子的笑声。可能，太多人，还不算彻底的成熟，社会，是的，社会。
“男怕入错行，这句话是没错的，当年，我和我伙计，就在去韩城火车站的路上，准备去西安，搞编程，什么Java，总之就是那么一回事，结果走到半路，我爸来电话了，说，赶紧给我回来，干啥去？最后也就回家了，没去成……，现在他们一个月工资一万多……”傲一边抽烟，一边说着，他就是那个厂长，真正的厂长。当我们还在一线混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个主任了。

“那些钱都是用时间换的，加班基本是常态，加班到九十点下班很正常的”，山似乎有些不岔，认真说着。

白酒喝光了，鹏又搞了一箱啤酒，看见好几个人把酒倒进了杯子喝，范忍不住了：“能不能端着瓶子和，用杯子是什么情况……”，一桌子人愣了几秒，看着现场唯一的女同志，在哈哈哈声中举起了酒瓶子，7个酒瓶子。

强也是一个主任了，诉说着这个厂的管理，乡土中国的管理，似乎，后面还有好多话想说，只是，因为不喝酒，克制住了。他们说，出差有两种，员工的，领导的。领导作为更成熟的社会人，似乎一次次的刷新年轻人的认识，他们不那么精于社会之道的精髓，再或者，他们只是无意如此。
在我们一群人散场的时候，坐上南的车，后面的奔驰已经不见了。出来路上我还遇到一个熟人，是飞飞，不同于飞的一个人，我的一个老亲戚。他就坐在车里，初时直觉的人熟，但又想不起是谁，也就走过去了，飞飞打了好，我看见了他的那明亮的眼神，转身，走了过去，脑子瞬间就唤出他的名字……
“你是飞飞吧。”
“是啊。”飞飞遇见我显得也很开心。
“哦，我同事结婚筹客，过来吃了饭，现在刚结束。”此时的我，头脑似乎有些昏沉。
“要我送你吗？”
“不用了，同事开了车，就要出发了。”说完，我指了指前面的几个人，他们已经走远……
“好吧，没事过来玩呀”
“好的呀。”说完，和飞飞握了一个手，也就走了，我还不知道关于他的故事，最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