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院。
“公子呢?”一袭粉衣的女子问及身边的侍女,侍女回道:“公子如昨夜般在北院楼台之上吹箫呢!”
想到什么,侍女撇了撇嘴,“公子也不知在外面经历了什么,此次回来沉默了许多,仔细听那箫声就能听出无尽的心事……哎,为何没了箫声?”
北院楼台之上,被不近人情的水千寒所气到,柳无叶从横木上蹭地跳下,朝白衣男子走来,玩弄于手中的玉箫,漫不经心道:“听闻这箫,是阮北弦赠与你的?”
话语刚落,很有眼力劲的柳无叶明显看到水千寒的薄唇抿紧了些许,而凤眸也有轻微颤动,不过只片刻,他便很好地收藏起来。
笑话,他堂堂一个杀手,若是在动手杀人之前不弄清对方底牌,那他如何在众多江湖杀手中得以存活如此之久?
不过这白净少年倒是挺在乎这个阮北弦的,就是不知他们是何关系。
与此同时,柳无叶已经走到水千寒的身侧,只一步之遥,再未走近些,脚步便已停住。
有脚步声传来,来人走得匆忙,很快将要与他们见面。
水千寒熟悉来人的脚步声线,不过论武力,她不及此人,怕是会受伤。
在其脑中快速想着对策之时,柳无叶突然一把将其揽过,运用轻功,两人成功消失于夜色中。
见到水千寒被带走,一袭粉衣阮北玉跑至方才二人所在之地,焦急地朝着两人消失的方向喊出声:“千寒哥!”
随后跑来的侍女慌张问道:“公……公子呢?”
白日。
万福客栈。
昨晚被柳无叶带走后直接被打晕的水千寒此刻正躺于榻上,似是做了噩梦,白皙的额上布满汗珠,眉头皱得紧,长且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修长白皙的手指将被褥抓紧。
而一晚无眠的柳无叶此刻正坐于桌前,弓着肘撑着桌子,一手撑着脑袋就此睡去。
做了噩梦的水千寒终是睁开了双眸,立即坐起身,而与此同时,几个黑衣人破门而入,带刀直砍来。
柳无叶被吵醒,睁开眸子,入眼的便是几片形如竹叶的暗器自榻上飞来,毫无偏差地刺入几人胸口处,直穿心脏,倒地而亡。
柳无叶被吓得大气不敢出,心里暗自庆幸昨晚见到人便直接点了其穴道,不然自己也会同这帮人般死于非命吧!
原来看起来清秀得纯良无害的一袭白衣水千寒竟是这般杀人不眨眼,速度快得令人作叹啊!
思及此,他起身看向水千寒,此时脸色已恢复正常,将诧异掩于眼底,笑着称赞道:“水公子好身手啊!”
而下了榻的水千寒并未瞧他一眼,便蹲下身从死者腰间扯下一块令牌,望了眼令牌,片刻后令牌便从其手中抛出。
柳无叶将令牌接住,看了眼,令牌上写着“风铃”两字,看着便念了出来:“风铃?”随后是轻声一笑,望向水千寒道:“你惹上风铃门了?他们千里迢迢赶来行刺,看来你对他们的威胁很大嘛!”
柳无叶已褪去黑布,此时脸上尽显妖孽般笑颜。
水无寒淡漠的脸上看不出是何情绪,只在几个死者面前站立思忖片刻,随后脚步一转,突然朝他走来。
柳无叶收敛不达眼底的笑容,将令牌丢给他,双手环绕在前慵懒道了句:“既然是你的事,那我便不管,你也别连累我。”
言毕,停下来的水千寒向他伸出了手,一时弄不清状况的他懵了一下,听对方言了字“箫”,这才反应过来他的箫还在自己这里。
这是要走了的意思。
柳无叶勾唇轻笑,一屁股坐下,一本正经地谈条件,“若你能同我说说阮北弦的去向,我便把箫还给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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