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轫于14世纪,在15、16世纪达到高峰的文艺复兴运动,对整个西方史的影响是前无古人的。艺术经历了中世纪近千年漫长的黑暗历程,终于迎来属于它的荣光。
古希腊罗马艺术的典雅恢弘,让艺术家们心向往之,却又不甘心在纯粹的模仿中丧失艺术的生机与活力,不甘平庸,求新求变的审美理想,激荡在艺术家们的心胸。
艺术家们蓬勃的创作激情,迸发出耀眼的艺术之光,照亮了西方艺术的夜空。文艺复兴,这颗艺术冠冕上的明珠,成为后世只能仰望的高峰。
走出了黑暗的中世纪,繁荣发展的城市经济,让意大利佛罗伦萨的艺术家们蠢蠢欲动。他们渴望恢复昔日罗马艺术的光辉与荣耀。于是,布鲁内莱斯基开始在建筑上进行尝试。据说他丈量过罗马的神庙和宫殿,试图用罗马古典建筑的形式,去创造一种新型的和谐与美丽。
布鲁内莱斯基 弗洛伦萨的帕齐小教堂内部我们能看出,布鲁内莱斯基设计的建筑,已经没有中世纪哥特式建筑中高高的窗户,细长的立柱,繁琐的雕饰。他将希腊和罗马神庙上的柱子和拱结合在一起,从形式上达到一种轻快、优雅的效果。
布鲁内莱斯基不仅是文艺复兴建筑的创始人,他还发现了透视法,并将这一发现贡献给了绘画领域。
马萨乔《三位一体》马萨乔的“三位一体”是第一批按照透视法的数学规则所画的作品之一。这幅壁画节目时,带给人们的视觉冲击是令人震惊的。整幅画仿佛在墙上凿了一个洞,通过洞口,人们可以窥见里面的礼拜堂。尽管画面中的人物还像雕像一样僵硬,但是无疑让人有种身历其境之感。
在雕刻方面,意大利的雕刻家们不满足沿袭中世纪那些古老的程式,他们试图摆脱哥特式教堂门廊上平静庄重的人物雕塑,他们要用自然的方式创造出生机勃勃的人物形象。
多纳太罗《圣乔治》这是多纳太罗给佛罗伦萨一个教堂创作的大理石雕刻像。骑士一般的圣徒,完全没有中世纪圣徒雕像的那样迂腐僵硬。他信念坚定地站立在大地,充满了力量和生气。
15世纪末,随着艺术领域内新技术,新观念的涌现,人们发现,艺术不仅可以讲述宣传宗教故事,还可以用来反映现实世界。这一发现,激励着艺术家以前所未有的探索精神追求艺术的新颖。开启了与中世纪艺术彻底的决裂之旅。
乌切洛《圣罗马诺之战》这幅还没有完全脱离中世纪味道的画作,画面里的人物、马匹、武器像木偶似的僵硬,一点也不生动。但是它的知名在于画家对新出现的透视画法的迷恋。甚至地上的短矛都布置地朝向共同的“消失点”。乌切洛通过娴熟的透视技艺,试图让他的人物有立体感和真实感。
除了对透视法的迷恋,还有艺术家在试图解决关于画面构图如何清楚对称,更和谐的问题。波提切利《维纳斯的诞生》可谓名作。
波提切利《维纳斯的诞生》人们普遍认为,神通过维纳斯将美的启示带到人间。波提切利的画作表现的就是海中诞生的维纳斯举步登陆的瞬间。画面布局上, 站立在画面正中的维纳斯,左边是拿着红色斗篷迎接她的季节女神,右边是风神。整个画面构图动作优雅,线条具有韵律,形成一个和谐的图案。
但是,如果我们再仔细看,会发现维纳斯的脖子长度不合理,双肩是直削而下,很不自然。可以说波提切利,为了画面设计的优美,改变了自然形象。然而,画面的整体的和谐美丽,让我们忽略了这些瑕疵。
当然,意大利艺术家们的创新求变不只在透视法和画面构图上。他们意识到艺术要为为现实生活添加美丽和愉悦,所以为美迪奇的城市邸宅的私人礼拜堂作画的戈佐利,将当时世俗生活的快乐场面绘入画中,明媚的郊野,华丽的衣饰,无不在表明宗教中的神话世界不过是依托于现实世界的存在。
戈佐利《三大博士到伯利恒朝圣》生活在佛罗伦萨以南地区的另一位伟大画家皮耶罗已经用了处理光线的新手法。要知道,中世纪的画面里,平板的人物形象完全没有阴影。
皮耶罗《君士坦丁大帝之梦》这是表现战斗之前皇帝营帐的夜晚场面。皮耶罗运用光线的手法,来塑造人物形象。天使从天上投出的光,照亮了国王的营帐,背身而立的士兵剪影,面朝前方的侍卫形象凸显出来,圆形的营帐包围着国王的床榻,更显示出夜的神秘。
精力充沛的佛罗伦萨的艺术家们,探索创新着新的艺术手法,为随后而来的艺术高峰积攒着能力,文艺复兴美术三杰的时代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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