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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之初的辗转流离,不堪其苦,光是住处就换了几个。从伊始的独身宿舍、到机械厂文化宫旁边的两处合厨、又回到独身,直到公司新区肇建,分配到了一间窄仄但是却崭新的宿舍,当时记得抽签分房,抽到了415。今天是4月15日,想起了那间居住了两三年的地方。
两人间。两张单人床。最高配置是一台电视,奇葩的地方是顶部“私通”的侧边衣柜。衣柜如此设计是因为尽可能的利用空间。由于施工的简陋,相通处没有封严,隔壁房间的耳语都听得一清二楚。有一次暑期放大假,隔壁下一届的小徐童鞋忘了关闭电视的自动开机,留守在宿舍的我深受其苦,不得不每天听着六点钟的新闻起床。而出去打球忘记携带钥匙是常有的事情,彼时身轻如燕,通过性也极好,于是通过房门上边的天窗跳进屋里是家常便饭。
宿舍里都是两三年内来公司的新人。隆冬时节,经常屋内小聚,我曾戏做“窗外飘着雪花,屋里五个傻瓜”之类的打油诗。宿舍里不让用电炉子,只能简单得煮些方便面,或者在电饭锅里放上一个鸡蛋,配上哈埠常见的“香其酱”,而每层楼有一个公用的厨房。后来我加盟了一个吃饭组合,那是来自华工的五个同事“团伙”,有的买菜、有的切礅、有的掌勺,我多交些钱,不作任何工作,一起吃饭的黄色大碗前几年还在,想起来还是十分有趣。那五个兄弟,都是极好的人,也是篮球场上的伙伴,写起来有些思念。
如果出去下馆子,要走很远的路程。因为公司刚刚成立在有远大前程的开发区,现在存在的许多企业当时没有落位。最近的沿着老烟台路,到尽头有一家“三黄鸡”,鸡肉可口,里面还有卡拉OK的娱乐设施,,就是当时流行的餐厅与音响设备一体,去了挺多次,爱唱《俩俩相忘》和《透过开满鲜花的月亮》。那时候酒量尚可,基本不影响第二天的工作与生活。
和斜对角现在已经离职多年的L姓同事,一起扯起了当时宿舍的第一条ADSL宽带线,在那之前,装上了第一部电话,和痞子蔡一样使用modem拨号上网,也是在那时,注册了以名字全拼为邮箱名的163。邮箱名不可所得,晚上一年半载注册,可能就要加上数字年份的后缀。那时候QQ还叫做OICQ,当时也是潮男,交上了一众OICQ好友,室友也一样,他通过网恋结缘结婚,不像我只是娱乐而已。那时的网站“榕树xia”不知安在否,我也有投稿,不过审核极其严格,我没有发表过任何作品。我也有爱豆,是1982年出身的深田恭子(Kyoko Fukada),她的画像在宿舍门的背面。
有一年的夏天,整个宿舍楼空空荡荡,只剩下我一个,突然得了感冒,发烧很严重,挣扎着乘坐平房区五元一口价可全区晃悠的“面的”去了医院,不想竟然晕针,断送了我第一次输液的梦想。宿舍离平房的街区也甚远,不得不利用往返南厂总公司班车的时间或周末的空闲去采购吃食、书籍,学着人家买《电脑报》和《微型计算机》,却不曾学会DIY,倒是觉得flash动画十分有趣。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段独身的日子早已忘却了诸多细节。那时候有些自由自在,也有些顾影自怜。我漂泊而无处安放的青春在那时漫无目的的游荡。作为几个临时的住处之一,模糊的记忆偶尔闪现,想起来,都是那倔强而自强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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