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女友漫步走在路灯之下,这是一个不知名城市大雪纷飞的冬天,从早已漆黑一片的天空里,一片一片地飘落纷飞轻盈的雪花,他们在到达地面前还乘在风的尾巴上,向着引力的反方向飞去,就像他们回家的一列花车,慢慢地停靠在空气的彼岸里,背离,然后驶去。
他们两个人头靠着头,尽管这让他感觉有些不适,但肩旁这位女士风衣里透露出来的体香与隐约可见的玉颈,像是释放了一种毒素,让他心甘情愿地成为那颗波荡卷发的港口,仿佛破败的港口上停靠着一艘华丽又靓丽的游轮,他拿着略带锈迹的扳手,站在青苔密布的木板上,悄悄地偷看甲板上穿着比基尼的性感尤物,他感觉到了她身上那种吸引他的特质,无论生理上,亦或是心理上。但他不敢去和她打个招呼,他不敢去,他就这么傻傻地站在下面,目光朝上地贪婪地注视着她,那就已经足够了,也就只能止步于此了。他从事从眼白的余光透过花车的花瓣去窥探她的后颈,她看见那些风衣上细小的绒毛沾住了细细的水滴,就像是从花瓣上低落的水珠,从一朵凋零的枯枝上,再一次掉落在艳丽的花蕊里。他的目光被困在那束花的经络里,他仿佛看见了里面的精华在流动,像是不断从根开始输送上去,到了波浪的尽头,再留回来。他从来不知道女人的后颈这么迷人,他现在算是知道了。
“他们要去一个酒吧,
在城市的最北端,
在那做白雪凯凯的山峰底下,
有着那么一座石块堆砌的城堡,
那里面没有君主,
也没有士兵,
只有人们热爱的美酒,
以及欢快的歌谣,
他们要去那里,
他们要去那边快乐的理想乡。”
“没有争吵与分歧,
人们手舞足蹈的跳啊,
人们手舞足蹈地舞啊,
他们在早已湿滑的木板上奏响着美好希望的节奏,
他们手里拿着玻璃酒杯,
在挚友和周围的目光下开开心心地喝了一杯又一杯,
他们的意识漂浮在云层的上面,
漂浮在大气的外面。”
“他早就难醉如泥,
但在这么欢快的环境之下,
谁又能阻止这一场狂欢的开始呢?
人们手里拿着玻璃酒杯,
互相朝着对方笑容满布的脸上手舞足蹈地砸啊,
他们笑着剥落着对方的脸皮啊,
露出里面鲜红可口的肉,
他们大快朵颐,
他们唱着没有君主的歌谣,
这首歌谣不适歌颂自由与美好,
只是在唱着白雪底下的破败城堡,
城堡在混乱中倒塌,
就像没有下颚的诗人拿着鲜红粉刷过的古琴,
无忧无虑地弹奏着自由与美好。”
他缓慢地移动着他的脖子,他想靠着她的头发更进一些,这样他才好更进一步的从风衣向下窥探,尽管那里也许什么也没有。他站在青苔密布的甲板上,看着破败杂乱的残枝,一条一条的飘荡在深不见底的海面上,他的目光像是刚从花车上摘落的花瓣,仿佛从天上在海风的调子上跳跃着,最后顺着引力落在一件干净无痕的比基尼上,那件比基尼在沙滩上像一幅静止的画像,在细沙和波浪的拍打下,绸带被太阳领在了港口的洁白窗口上,影子就站在它旁边傻傻地待着。海边的阳光反射到皑皑的积雪里,他和她肩并肩地走着,感觉就像一个人一样。海边刺眼的阳光夹杂着潮湿的气息跑进港口少年的眼里,他看见远处白雪凯凯的山峰顶上出现一条五彩斑斓的彩虹,彩虹底下,那是一场没有尽头的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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