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回娘家,大门紧锁。
他们会去哪儿呢?爸爸脚痛,走路不利索啊?上街了?也不会两个人都去了嘛!
找。去屋后的菜园子!
浓密绿油的苞谷杆叶子遮得走路费劲,生怕那么锋利,割到了脸。
远远看见有外套挂在树丫,循着过去,妈在除苞谷地里的草。
唉!生气没用!
说了千百遍“不要种了,不要种了”,全当耳边风。就像小时候,他们天天语重心长给我们说“要好好学习”一样。
“不听话”,是这样还回来的!
那就帮忙吧,我们多做一点,他们就少做一点。
蹲下,扯草,用我写文章的手、打鼓的手、跳舞的手。
先把草从土里扒拉出来,攥在手里攒劲往上提,“噗”,带出一块散土,飞到眼睛、嘴里,或者,“ber”,断了,根还留在土里,明天又长出来,白费力气。
算了算了。
从妈手里接过钺锄,“刷刷刷”开始一行一行挨着铲过。遇到茂盛的一兜草,斜过锄头角角挖下去;若是刚刚冒头的小苗苗,平着把那一块给薅了。
汗水在脸上冒起、汇聚,顺着鼻子流到鼻尖,“啪嗒”摔进地里,再一滴,又从下巴“啪嗒”摔进土里,可惜了,瞬间消失,连水花也没溅一星儿。
陶渊明的《饮酒.其五》,“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除了采花,他不种地吗?为啥不写“汗滴禾下土”这样挥汗如雨的恣意和辛劳呢?
哈哈,我补一首:
“苞谷地里一壶酒,三五好友,举锄薅完狗尾草,低头看,还有巴地草。草草草,薅薅薅,斩草除根休怪我,洒家,拿酒来!”
诗意田园,何处不可作乐?
最后,妈点评:“先敏,你当农民还可以!”像老师的作文点评,或者领导的工作小结。
“啊?为啥子呢?”有点奇怪,我只是好耍贪玩。
“你薅草还会薅也。”
“哈哈哈,我做啥子都得行!聪明的人做啥子都得行。”我顺杆而上,逗她一乐。
下雨天,乱七八糟一堆字,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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