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波在文坛上的流行,几乎是毫无征兆的,像梵高精神失常后向日葵炽热的燃烧,又像三流明星突然被大众亲睐跻身一线。于是关于他的好评像潮水一样席卷而来,强调他的有趣,他的不羁,他的自由精神,他如何启蒙了一代人的精神,甚至他给李银河的情书都被当作典范文本流传。这是真正的高雅还是王小波所说的“媚雅”?我功力尚浅,不得而知。但关于王小波的溢美之词实在太多了,我想谈谈一些不同看法。
关于王小波的不同看法文人相较常人而言,会花更多时间去思考人生,思考自我,他们的世界里有一颗B612星球,长着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因而他们看大众,往往有看饮食男女世俗粗浅的味道,总觉得自己思想境界高人一等,我们不妨称之为“文人的清高”。这本身无可厚非,但王小波却似乎过于清高了。
我们常常说王小波的语言是犀利的,讽刺的,是直白到近乎粗俗的,是拿着一把钝刀撕扯皮肉,鲜血浸着铁锈味儿。看《一只特立独行的猪》杂文时,我一度如鲠在喉,难以下咽。他太过于清高了,以至于用高傲和轻蔑的姿态,立于道德和真理的制高点,不假思索地抛出一个个观点,不容辩驳,不容置疑,像教廷教士意欲焚烧布鲁诺时,一番趾高气昂的批驳。
关于王小波的不同看法似乎整个人类文化可以分为两类,王小波喜欢的和王小波不喜欢的。《情人》是世界上最好的小说,带有科学精神的文学更富有韵味,数十年成就一篇完美小说,这么说来,王小波几乎拥有了所有成为著名小说家的必备条件。
所以他如此推崇《黄金时代》,如此推崇李银河的《中国人的性爱与婚姻》也就不难理解了。一本是自己顶尖才华的见证,一本是妻子毕生精力所成。正如大街上穿着滑稽衣服的猴子,在敲得震天响的锣鼓声里,翻着跟头,撅着屁股,搔首弄姿,求得路人卖座叫好。纯粹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样式,缺乏节制地炫耀、贩卖、推销自己的聪明。王小波推销《黄金时代》最艰涩的日子里,曾说过:“卖小说比写小说还难”。
社会从来不是简单的“A等于A,A不等于非A”,人类的情感也并非一无是处。
于我而言,嬉笑怒骂皆生活,生活即文学,而生活中偶尔一点意外,更是妙不可言。
放眼整个千万年的人类文明史和广袤无垠的宇宙,我们所掌握的真理实在有限,或者只是在某一个时间、空间里,被称为公认的条例。关于王小波的不同看法
越是聪明的人,应该越能体会自然界的浩渺,越能感受到自身的渺小。
不可否认,王小波超前的思想和对生命的独特体验影响了一大批国人,他的生命在字里行间延展下来,遍布这片伤痕累累的土地。身前潦倒,死后哀荣,李银河教授和粉丝重走小波路,带着朝圣的虔诚,始终不忘这么一位在中国文坛占有一席地位的作家,也算是对死者的一种安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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