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之神,似乎在冥冥之中一直都在主宰着这个世界,总跟人开开玩笑,让人哭笑不得。
我中学有两位同学《以下分别用A、B代表》,A与我同村,B与我邻村。
两个人各有所长,A心思很重,极少言笑,即使偶尔突发一笑,也是让人总感觉极不自然的那种,那种皮笑肉不笑。可人有奇相,必有奇才,他的数理化在年级里出奇的好。每天过得活像和一个套子里的人。
那时的秋冬,风硬且冷。他老是把头藏在那件大衣竖起宽宽的衣领里。一年四季,总是一副墨镜不离眼眶,而且还用棉花堵住耳朵眼。里里外外给自己遮掩的严严实实。不知是他生怕见人,怕人看透,还是目中无人,冰霜高冷。
亦或他喜欢好隔绝人世,不想受外界影响。和现实生活的剌激和惊吓,只想一个人清净独处。
B能说会道,在班级里是个表现凸出的活跃分子,因他总爱跟在几位老师的后面表现,搞得班长和几位学习委员都特烦他,有人跟他叫“跟屁虫”,再加上总不发苗,一米五多的土行孙身高,有人便把这个外号不折不扣地送给可他。尽管如此,他还能保持对任何人都笑脸相迎,从不急眼。
可谁也没想到,A、B两位一个天煞一个地煞的私下会成了好朋友。
中学毕业后,正是计划向市场的转轨期,教育破财,百业待兴。就业出口更是行业稀疏,见各处都在大兴土木,做建筑的手艺人当时成了最受追捧的行当,我便与A一起到乡镇企业的一家建筑公司拜师学了瓦匠。
B不走寻常路,个体户政策才放开就学了理发,在当地开了一家理发门面,属于当时的第一批个体工商户。
此后,我工程一做就是五年,三年后娶妻生子,大局初定。
A更是与众不同,每天工具袋里,除去瓦作工具的大铲、刨锛和线坠,还装着一副象棋。工余闲暇,他从不与工友们闲聊,总喜欢找其中的高手下棋,直到他赢了为止。
最风光的要属B,因为能说会道,每天的生喜盈门,很是红火。
人生如变轨,一年后,A首先发生了变化。灵敏的嗅觉,让他毅然做出了重新的选择。他先是借钱买了一台手扶拖拉机,给建筑工地拉水泥砖瓦和沙石,刚一出手,每天点钱就能点到手软,开始那两年,他的生意蒸蒸日上,势头才干一年就盖过了B。
三人之中,我当时就是最平庸的后者。与他们每次邂逅,笑容之下,目光之中,总能读出一种淡淡的不屑。
世事无常,三年之后的一天,听村里人说,A患了神经病,他疯了。每当碰上,对撞眼神,看神情,与我简直就象是个陌生人,他病得不轻,已经失忆了。
我听了惊诧不已,怎么会呢?他的病因成了我心中的一个悬疑。
一年以后,A的父母为了给他治病,依了别人的注意,给他娶了一位四川的一门亲,算是给他驱邪治病。
从那以后,眼看着真的见了奇效,每一年看着他有了儿子,看着他又重新开起了搁置已久的手扶拖拉机,为村里装运垃圾,精神面貌一年比一年好,我知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稍后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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