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中平原的胃
永远不会思念那种叫大米的粮食
只有麦子
才能缓解分泌过多的乡情
在母亲手里
它变成另一个美好的名字——馍
或者和红枣结合
或者加上豆子
于是,灶台上就盛开着热气腾腾的花朵
和不会游动的胖鱼
灶王爷老两口,雷打不动
来赴一年之约
南海观音端庄的坐在那里
梯子上还是熟悉的手写体:
上下保平安
父亲挥毫泼墨
正屋中堂,关帝爷之位无人可以取代
洒扫庭院,点上三炷香
母亲虔诚地跪拜
孩子们穿上新衣
村口锣鼓喧天
尘土飞扬,戏班子踩着鼓点
第一声鞭炮,惊醒了炊烟
连麦苗也开始了招摇
遥望故乡
极力辨别太行山的模样
被燕山弹射回来的目光
却只能刺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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