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在面对消亡时，展现了对往昔的无限依恋。
水牛去世前，四脚被绑住，它的神态怡不仅仅是悲哀，确切地说是一种绝望，它不做任何反抗，展示了对自己生命的谦让。作者在写孙光林的祖父孙有元死前的神态时，把他比做行将被宰的水牛。这是怎样的一种悲哀，死前还被自己的儿子骂。这对人性的丑恶展现的淋漓尽致，在前面写道孙光林的弟弟光明去世时，他的父亲只想当英雄的家属，失去儿子的悲伤如身上被抽了一下疼，很快就消失。这样的家庭，这样对亲情的漠视，造就了孙光林内心的恐惧。
当孙光林祖父还未断气，父亲已经找人挖坑埋他，祖父突然的睁眼，令父亲很恼火。当祖父如愿以偿地死去时，父亲松了一口气“总算死了”。祖父的结果有可能就是孙光林的结局，他们在家中的处境是那么的相似，祖父表现出对自己的怜悯，在孙光林的眼中，也包含了对他的怜悯，才造就了他对父亲和家庭的仇恨。他为祖父敲木条，让祖父认为是在为自己打棺材，他用单调的敲打给祖父以安慰的声响。村里的孩子对我指手画脚，他脆弱的自尊在耻辱和悲哀之间无法脱身。这敲打的声音让我看到一个在黑暗中狂跑的少年形象，他在发泄自己埋藏已久的悲愤情绪。
小说对于生死早已成为“习惯”，这与余华从小的生活环境有关，父母是医生，他从小生活在医院，看惯了生死离别场景，所以他笔下的生死才会让人感觉这是“离开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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