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行渐远

    昨天闺女回到家已是八点多，一进门就叽叽咋咋的说个不停。

“明天要五点起床，六点到汉服店换衣服，上午彩排，中午化妆，下午演出。”

“起那么早干嘛？”妈妈问。

“早点起床拾掇一下。”

“真是心急，明年别参加了，你看你忙的，这还能顾得上学习吗？”坐在餐椅上的妈妈，一边说一边摆放碗筷。

“我今天的作业做完了。”女儿连忙说。

“赶快吃饭吧，都八点半了。”

女儿大概在上二年级的时候开始学的古筝，刚好在去年暑假里考过十级。现在想幸好考过了，如今上了初中每天回来的晚，作业又多，根本没时间学古筝。

现在每天回来都是这个时间，夏天还好点，放到冬天虽然放学早点，但是冬天五点多点天就黑了。

“明天起床时间太早，我送你去换衣服。然后再送你去上学。”

“不用，中午我还要和同学一块去化妆呢。”女儿回答的那么干脆，我心里有些伤感和不舒服。从小女儿就特别要强，很小的时候就能自己拿小勺子吃饭，并且每次吃的都很快，碗里吃的很干净，几乎没有留下的剩饭，包括一粒大米粒。

吃完饭，她说，要不明天早上我骑电车，你跟着我。我说行。

早上五点二十的闹铃响起，我赶紧起床叫醒女儿起床收拾，洗脸刷牙一块下楼，我去开车她去骑电车。

女儿说要喝豆浆，在路边的小摊上我买了一杯，放在车里。

虽然有些早，但是路上已经有三两的行人骑着电车匆忙赶路，女儿骑着电车在非机动车道上走，我开车在机动车道上行驶。

路边打扫卫生的老大爷，不知道几点起的床，早已穿上他们清洁工人特有的马甲，弯着腰在清扫着路边的垃圾。路的左边有一对年轻夫妇并肩由北向南慢跑着。

前边是一处红绿灯，我和女儿同时停了下来。她对我说要去找以下同学一起去，我说，可以。我在前边路边等你，我就不往左边拐弯了。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女儿出来了，说她同学不再门口，应该是提前走了。

我们继续出发，街上车辆不多，我嘱咐女儿不要着急，不用骑那么快。

我们就这样并排前行着，马路中间的月季花在微风中摇曳，仿佛是在向我们招手，大路两边都树木早已长满了翠绿，看着这些郁郁葱葱的法国梧桐树，让我突然想起了去年秋天，女儿第一次骑车，去学校的样子。

那时候也是这样，她在非机动车道上骑车，我在机动车道上跟着。遇到十字路口我们会同时停下来。

我望着她，跟她说：“不要慌，跟平常在小区里练习一样，往前看，速度慢点没关系安全第一。”

她回过头，笑着说：“没事，我知道。”

看着女儿一天天的长大，而自己还觉得是一个孩子。有时回老家，还在埋怨娘说的多。而转眼间，自己又成了那个爱唠叨的人。

“嘀，嘀。”后边响起了汽车鸣笛声，我一看是绿灯了，赶快启动车子，向前方开去。

达到汉服出租店，女儿上二楼去换衣服，我拿着豆浆在楼下等她，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女儿出来了。

给我说：“爸，你回去吧，一会儿，我和同学一块去学校。”

“为啥现在不走呢？”我问道。

“赶快把你的豆浆喝了，快要凉了。”

“阿姨说要给缝一下衣服，我们的衣服有一点大。你回去吧，我们自己走。”

听着女儿的催促声，我觉的女儿是真的长大了，也许是她看到其他三个同学的父母都没有来的原因，显得自己有些特别。

我看着汉服店的人，把他们的衣服缝好，看着他们离开汉服店，一同四个人，骑车离开，我才开车。

那一刻，我的心里，既高兴又有些失落。高兴的是女儿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和朋友。失落的是我们父女一场，随着岁月的轮回，她终究有一天会像小鸟一样独自飞翔。像眼前的一幕一样，在我眼前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