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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开始工作的一年之后,我开始逐渐地接纳这个乱七八糟的自己,丢掉那些自以为是 与自恃过高。
现在想来那些飞扬的日子只觉得好笑,不晓得那些莫名的自信从何而来。似乎恨不得自 己能钻进烟花里飞上天炸一圈,在空中划上几道优美的弧线再优雅落地。而今只恨不得 把自己藏进尘埃里,有多低藏多低,甚至可以再被人踩上几脚。
晚饭是几块饼干和一罐酸奶,喝得透心凉,胃已经和我抗议了很久。无奈实在是不想一 个人坐在热热闹闹的面馆里吃饭,更不想和一个不认识的大叔拼桌。而家里冰箱里的速 冻水饺已经在昨天被我消耗光了。我记得去年还住在上一个没有冰箱没有热水器的出租屋里,一整个冬天都没有开过火,等到某一天我突发兴致想去煎一份荷包蛋时才发现灶台上已经积了一层灰。
我工作的地方是一个四五平方的没有窗户的小房间,最早进去时,排气扇都是坏的。整个房间压抑而逼仄,就像是一个牢房一般不见天日。里面最大的物件是一台钢琴,其次是一个琴凳,琴凳后面是一条只容一人通过的狭长通道。我从一开始的无比抗拒,到现在的听天由命,天知道我经历过怎样痛苦的心理挣扎。音乐是自由的,可是走上音乐的道路永远是无比坎坷的。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特别会照顾自己的人,也不是一个勤勤恳恳的人。这么说,感觉很丧,但事实是,真的很丧。
也许我可以期待, 明天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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