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做自媒体的同学曾在公众号上的推文中说“读什么样的书到底是件很私密的事情”。私下里既赞同又否定他的这个观点的:赞同是因为读什么样的书的确是个人“三观”的体现,实在是个人的私密。如同现在少年喜欢“太皇太后(太黄太厚)”的书一般,实在不便分享。否定则是就个人而言,读书之乐也在于分享争议。
“手倦抛书午梦长”弥足珍贵的假期,看书看到悄然入眠实为佳境!这个夏日,几本旧书,两本新作,伴着屋外缠绵的知了声开启了盛夏的美好和宁静……
一、《旧日红》—“你一定要读董桥”
“朋友恰似独行旅人风雨晦暝中遇到的幽幽灯火,永远带着一份鼓励和安慰,可是,走着走着,蓦然发现,灯火在无声无息之中熄灭了,一盏一盏,没有预警,没有告别,只是悄悄地消失。”—董桥《春台遗韵》
“她那年高二了,拢到背后编成松松一握辫子的长头发更浓更黑更亮,夜空中寒星似的眼神天生是无字的故事,藏着依恋,戴着叛逆,藏着天涯。她的鼻子不高而挺,雕得纤秀,鼻尖素素的,刻意呵护贴紧人中的那一朵工笔朱唇。—董桥《云姑》
“书店再小还是书店,是网络时代一座风雨长亭,凝望疲敝的人文古道,难舍劫后的万卷斜阳。”—董桥《今朝风日好》
……
这就是董桥的文字,带着旧时文人的气息。董桥在自序中写道:“我顺着营造小说丝丝缕缕的敏感追寻走过的从前,烟柳拂岸,暮云牵情,笔底斑驳的记忆和苍茫的留恋,偶然竟渗出一点诗的消息。” 谈到行文的境界时,董桥曾提到:“初恋文笔娇嫩如悄悄话,情到浓时不免出语浮浪;最温馨是沏茶剪烛之后剩下来的淡淡心事,只说得三分!”。前者如浓妆,难免滞重造作。后者如淡抹,弹指间四两拨千斤。董桥的文章如水墨山水,淡淡几笔,意境全出。
旧时的半江渔火,今日的一树风霜。捧读《旧日红》,犹如在一个雨打芭蕉的夜晚,轻品一杯清茶,走上时间的负轴,静听从前的残漏声。
陈子善有篇文章名为《你一定要读董桥》,你一定要读董桥。
手倦抛书午梦长—书中的情与思二、《繁花》—重拾城市书写
对“海派小说”的留恋我还停留在张爱玲和王安忆身上……金宇澄的长篇小说《繁花》依稀又看到了海派文化的影子。
小说《繁花》表现的主题是宏观大历史下小人物随波逐流的命运无常的无奈,如张爱玲、王安忆等海派作家那样,在作品中呈现的,是无论沧海桑田、风云变幻,却永远都不会改变的恒定的、琐碎的、精细的、世俗的市民传统,并在这种琐碎和精细中展现最真实的生活本相。
“《繁花》将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置于交错的时空里展开进行,作者的笔尖扫过上海的各式地方,呈现出蒙太奇式的镜头美感,“话本体”的写作方式回归传统,又不乏现代元素的融入,交错的时空线营造出十足的画面感、镜头感,把上海描写的十分接地气却又不失风情;沪语思维下的创作则给整篇小说添上了浓浓的上海风味,并在语言方面也克服了南方作家面对普通话的叙事困难,实现了对北方语言的垄断地位的突围,使南方语言得以从书写边缘地带向中心靠拢。
《繁花》某种意义上正启示着新的书写方式,在叙事方式上,金宇澄以“说书人”自居,恰恰是回到了古代城市之中说书,需要说书人,需要被言说的作品,需要特定的场域,需要足够的观众,摆脱说书人的叙事方式”成为彼时对创新的赞美,破旧立新的重要手段,是复归也是创新,可以说是另一种文本的实验。”
以上摘自网络评论。印象深刻的是书中对小人物命运的记录,沪生、阿宝、小毛不过是时代变迁中的一粒米,却又如此真切的折射出时代的波澜起伏……
“《繁花》中人物的情爱、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无法提供意义感了,生活就像河水一样,缓慢地漫过了这一切,这是现代人的一种处境。”—评论家黄平
手倦抛书午梦长—书中的情与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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