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来是一个话少的人,于是在与口齿伶俐之人争执时总是败于下风,这倒不是大的问题,顶多是多吃些亏罢了,但不应该的是,我时常很想说一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到不是说生理的障碍,而是沉默惯了。
17年的1月22日,日本APA酒店客房内放置否定“南京大屠杀”的右翼书籍,其老板不但拒绝撤下书籍,更是认为:几个月后人们就忘记了。而确实许多国内的平台就悄悄的将这个酒店上架了被发现了(资料1)。
19年的10月8号,一名叫温柔的勇士写了一篇揭露豫章书院存在绑架、囚禁、虐待孩子的文章,目前获得了27K的赞同,而同时他的一个好朋友被报复到自杀,印象深刻的是说在书院的学生们常被要求跪拜的孔子像眼睛中藏着摄像头,夜晚发出红色的光芒。尽管B站许多的UP主都在接力声援该事件,但总是证据不足迟迟等不到结果,最新进展是终于拘捕了其中涉嫌虐待孩子的教官和对该事件重新侦查,目前还没有等到调查的结果。(资料2)。而这个事件其实在17年就已经引发了人们的广泛关注,如果“温柔”选择了沉默呢?
20年的1月1号,看到说武汉传唤8名造谣者时,第一感觉就是怎么有8个人?心里总是不情愿相信的,滑稽的是我的行动是去把B站非典十周年的纪录片看完了,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想说很多话,但是也知道应该没有人听,只能自己很生气,然后慢慢的淹没在娱乐的信息里,渐渐忘记。今天看到李文亮医生离世的消息,为勇士默哀,并且想到如此庞大的中国,难道当时所有人都不曾好奇,不曾有过怀疑?而有过怀疑之后为什么我们集体沉默了呢?
于是我又滑稽的去看了下鲁迅先生的《纪念刘和珍君》,于动情之处潸然泪下:
“可是我实在无话可说。我只觉得所住的并非人间。四十多个青年的血,洋溢在我的周围,使我艰于呼吸视听,那里还能有什么言语?”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这是怎样的哀痛者和幸福者?然而造化又常常为庸人设计,以时间的流驶,来洗涤旧迹,仅使留下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在这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中,又给人暂得偷生,维持着这似人非人的世界。我不知道这样的世界何时是一个尽头!”
“时间永是流驶,街市依旧太平,有限的几个生命,在中国是不算什么的,至多,不过供无恶意的闲人以饭后的谈资,或者给有恶意的闲人作“流言”的种子。至于此外的深的意义,我总觉是很寥寥,因为这实在不过是徒手的请愿。人类的血战前行的历史,正如煤的形成,当时用大量的木材,结果却只是一小块,但请愿是不在其中的,更何况是徒手。”
“苟活者在淡红的血色中,会依稀看见微茫的希望;真的猛士,将更奋然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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