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的对话
“你说话呀。喂。”
“好,我说话,我说话就是了。”
“可你怎么还不说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说些什么?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啊!你看到了什么?看到什么就说什么啊。”
“为什么蟹黄包里一定要有螃蟹壳?真可恶。”
“有什么不可恶的啊,你,我自己最可恶了。你看看自己都在想些什么?干了些什么?好了,我想你一定不知道我要怎么评价你,也就是评价我自己。”
“变态。”
不是么?
“想好了,这么说很合适,你在把我和亨伯特 亨伯特做比较,不比他更坏,(#‵′)靠又有螃蟹壳了,油腻腻地谁吃这玩意?别羡慕他。”
“你看我的围巾多暖和。”
“开着空调你带什么围巾呢?一定是疯了!”
疯子的……哈哈哈哈……一说到疯子我就想笑。
“你笑什么,别笑。不过是给她们逗乐的。”
“多可怜,连这个机会都没有。有的人天生就是一块软蜡?橡皮泥?喜欢被别人捏来捏去。”
“你比亨伯特 亨伯特还要坏,你不仅折磨别人,还喜欢折磨自己。看看自己的手。”
我明白了。
“这就是你要去纹身的原因?原因?”
“我要在自己的手腕上雕出一朵精致的玫瑰花,不大、但是很精细。我真的不想吃这个,蟹黄包了。”
“那别吃啊。”
“”可我饿啊。”
“晚上吃东西今天做的个俯卧撑、平板支撑都没用了。”
“你看,这样一朵玫瑰花。”
“这不是玫瑰花啊,不过是几个英文单词,说的对,等我去拿图样来照着画。”
“有的画技很好的人要是喜欢纹身就好了,就可以给自己画上各种各样的图案。”
“这是可以擦掉的嘛!擦掉,是啊,拿笔可以擦掉。”
“这些女人真可恶,你在想些什么啊!总是让人自作多情,这是你的问题。是啊,我还以为自己有什么特别的呢,再怎么特别,世界上也会有人和我差不多。那不就是天作之和。骑着旋转木马,天空倒影着地面上旋转的银河。”
“你笑什么。傻子。吃完了。你不是说难吃,怎么都吃完了。
“我说我饿了。”
“你这样又要被嘲笑了。”
“离远点我可不不就行了。”
“所以说你的强项是疏离嘛!”
“我哪敢比里尔克。我可不做赫尔墨斯,我要做俄尔普斯。”
“那你该成星座了。”
“不行啊,她才是星座,我得离她远一点,这样才不会撞到她,我真害怕撞见她。”
“其实你也挺想撞见她的吧。是吧。”
“你胡说。”
“我是你,我说的话就是你想的。”
“你走开。”
我的灵魂暂时离开了肉体,我停止了思考。但仍然有感觉。凝滞的感觉。像被冻在胶质的固体里,耳边传来冰块流动的声音。水晶瓶碎在了漩涡边缘的一瞬间停止了,我猜测这些碎片下一刻要被卷进漩涡中变成天上的星星了。我好怀念上一刻的漩涡和水晶瓶。有些晚了,我该不该去挽回它们。估计完了。彻底完了。呀!不对,我又在思考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的灵魂回到了我的肉体。
”真不想理你,你就不能陪我说一些我不知道下一局会是什么都话吗?”
“可我是你的……好了,闭嘴。”
“这是笔?啊,对了,纹身呢!你说笔会被抹掉啊!这有把刀。好的,在手腕上刻一只玫瑰吧。白刀子刻红玫瑰,真浪漫啊……”
“你流了好多血啊,像泉水一样涌出来,快看一眼美杜莎的眼睛,你怎么在颤抖,你冷吗。”
“我好冷,我的肚子上的肌肉好痛,看来锻炼是有效果的,上帝。该死,我快被冻死了,所以说你看围巾是有用的。”
“快用围巾堵住你的伤口啊!”
“不,你看这流血喷薄的韵律,大概是刺到动脉了,听到没,是德沃夏克的第九交响曲。”
“第四篇章?”
“嗯,我有点头晕,你怎么在收拾行李了,你要走了吗?”
“是啊,我要走了,再也不回来了。这下你彻底地疏离了。”
我丧失了思想,我感受到我的灵魂永远都离开了肉体,慢慢地我的肉体也离开了我的感觉……我……再也没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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