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景帝有十四男,一人为汉武帝,另十三男为王。《史记》取名五宗,是因为十三男是五位夫人所生;列入世家,是因为里面有贤能的刘荣和刘德,其他王虽然或乏善可陈或品行不端,但没有反叛的(反叛之王通常会降格为列传)。
两篇的很大不同,在于《汉书》把江都王刘非的儿子刘建,以及广川王刘越的儿子刘去,两个人的丑事写得太过详细了,把刘建如何乱伦,刘去如何杀妃,极尽描述,让人读了毛骨悚然,十分不适。
类似露骨的资料,司马迁不是手里没有(刘去之事可能多在司马迁死以后,司马迁知刘建事,未必全知刘去事。)他只是不愿写进书里!为什么呢?因为他写此书不仅仅是记录资料,更有宏大的主旨——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预设的读者是后世圣人君子。也就是说司马迁只写跟天下大势之演变、人物成败之关键有关的事情,无关的小事或特殊癖好的私事一般不写,否则会让读者看不清宏旨大略。
另外,从两部史书的名字也能看出来,司马迁为自己这部书取名《太史公书》(即成一家之言之书,后人改之名为《史记》),班固的书为《汉书》,即汉朝史书,而不是名“班氏书”。
我个人觉得,班固的这篇《景十三王传》写得确实有点过分,他自己在《文三王》传里借谷永的口也说了“不窥人闺门之私,听闻中冓之言。”自己却把刘建和刘去的闺门中冓之事描绘得那般仔细!让君子读之何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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