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笛悠扬的声音带着些浓雾的潮湿味道,从辽远的水面,低低掠过,惊起一群归鸦,芦苇荡里水中的水獭水淋淋的毛发钻出水面,圆溜溜的小眼睛警觉的朝四面观察,倏地一下又钻入水面,惊起一圈涟漪,慢慢消散了,一条黑脊大鱼噗啦一声跃出水面,又迅速钻入水底,水花四溅。
水流湍急,水面礁石密布。
一条大乌篷船在中流划过来,白色船帆吃满了风,涨的鼓鼓的,岸边有四五个拉纤的纤夫,口中喊着号子,他们光着晒得黝黑的脊梁,头上勒着一条绳索,头低得几乎触地,以手在嶙峋的河岸上向前,与其说是走,不如说是爬着,逆流艰难前行。
还是早上,金红的太阳刚刚从山背后冒出半个脸,笑盈盈的,平视大地,河岸边一圈圈绿色麦浪,微风拂过泛起层层涟漪。
突然天上一声袛好鸟,从高空直直坠落到水面,嘴里衔这一条鱼又突然升上高空,鱼尾啪嗒啪嗒扭动。
经过一片险滩,乌篷船几乎触地搁浅,船工就更加吃力,每走一步都是血泪,汗珠噼里啪啦砸在黄土地上犹如一阵阵急雨。
船头站着一个身穿酱紫团花茧绸长袍的老爷,厉声呵斥船工,要他们加快脚步,说道自己要去英山上任,不加把劲就来不及了,船工心想是怕耽误了敲诈民脂民膏吧!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