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以前……
那日武屯会,闹市区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琳琅满目的集市物件,惹得无聊之众生都来赶趟儿,左瞅西望,打发着恬淡惬意的时光。
三三两两的结伴中,我与闺蜜也在其中,闲谈嬉笑间穿梭于农村素朴的集市,只为逛逛而已……
三月永远是众生的贪恋,魅惑着每一个爱美的心性,我如此,闺蜜亦如此。
于是,两盆不知为何名的绿植同时进入了我俩的家,不悲不喜的身姿,不娇不贵的长势,看着像我家麦地的“蒿蒿”,对于我俩这绿植外行,只知买的乐,不知养的趣,至于“名字”嘛,瞬间忘却于我俩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于是乎,我俩便戏谑般称其为“蒿蒿”。
此后的“蒿蒿”,在我家享受了为时短暂的“优待”,不久之后,它便“偃旗息鼓”销声匿迹了……
我瞬间忘却了它曾经的存在,像昨日的空气一去不复返,日子超前走,一棵“蒿”草而已。
闺蜜家的“蒿蒿”,却悄无声息的活着,不痛不痒的存在于闺蜜的生活里。
一年过去了,闺蜜家的“蒿蒿”长高了许多,色泽变得清新翠绿。
它居然活了!
又一年去了,再去闺蜜家,我诧异:“你家的蒿蒿居然还活着?”闺蜜笑而不答。
我惊愕,闺蜜非“沾花惹草”之人,她居然可以让微不足道的“蒿蒿”活过了年头。
年复一年,每每去闺蜜家,我都会看到她家愈发旺盛的“蒿蒿”,望之青翠欲滴,绿得可人,各枝节互相轩邈,争高直指,长到目可触及的角角落落,闺蜜的细心呵护给了它鲜活的生命,它高冷的像骄傲的公主。
“你家蒿蒿居然还没死?”我分外诧异又眼红。
闺蜜笑弯了腰,追逐着打我不许胡说。
以后每次去闺蜜家,我总是眼红又嫉妒的说:“你家蒿蒿居然还不死?”
话毕,总会跟闺蜜笑到肚子疼,有一次,我还不解气的掐了它一个枝叶,解恨地偷偷揉搓,可气它活过了我家的“蒿蒿”,可是它依然一如既往地的活着。
绿着生,活着生,生生不息。
很多年过去了,那盆“蒿蒿”就这么一直活着,活着……
我隔三差五的去闺蜜家,隔三差五的变着法的“骂”闺蜜家的“蒿蒿”,它居然活过了我家的“蒿蒿”这么多年,但从此看闺蜜的同时也不忘去看看闺蜜家的“蒿蒿”。
如今,我们依然不知道那盆“蒿蒿”名为何物?但它的存在,会让我时不时想起那次集会,想起和闺蜜一起嬉笑怒骂的日子,想起武屯时的同事和朋友。
不“沾花惹草”之人,却沾染了旧时好友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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