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李月芳 | 来源:发表于2018-12-25 20:07 被阅读26次

    隆冬午后,太阳被厚厚的云层遮住,无风不冷。漫步城南环路,半边闹市,半边风景。

    斜阳外,行道旁,一片枯蒿占据眼帘。其实是它们占据了行道而引起我的注意。

    驻足细看,脚下不仅有枯蒿披满金色、高低不同,被过往车辆捎来一股轻风微微摆动着身姿,其后宽阔地,所有树木荒草全部呈现黄的色彩。

    无暇欣赏废弃果园的荒芜,无趣断定与挂满荒草一样干枯的树种,也不想去琢磨那乱石置放、高低弯曲、被枯藤遮掩住的水渠,一门心思放在那层层叠叠靠在一起的枯蒿。

    蒿,二年生或多年生草本植物。小时候不知道这些,却对蒿情有独钟。正月一过,嘴里开始念叨“二月茵陈三月蒿”。茵陈就是白蒿。人们到山坡、田地埂上开始拾白蒿。现在把吃白蒿当作稀茬饭,过去却是当主食吃的。现在讲究白蒿的药用价值,曾经却是来解决吃饭问题的。

    白蒿是蒿的一种。待五月端午到来时,艾蒿又被挂在家家门头,其含义与作用集中到避邪、驱虫上。端午节前,为了省点钱,跟着大人到山上割些艾蒿,自家用些,分给左邻右舍些。

    前几年,跟朋友到宜君艾蒿凹村。第一次真正见到艾蒿长的那么稠,那么集中。而且随便采割,村民还帮忙提供工具。望着田埂路边成片成片的艾蒿,好一阵激动。

    把艾蒿阴干,与花椒一起煮的水,用来泡脚、洗手,可以祛湿。若是在端午当天的中午煮泡,效果尤其好。

    艾蒿是蒿的一种。秋风瑟瑟,天气变冷。正活蹦乱跳的我们,给家里帮忙拾柴火。这种柴火就是黄蒿,也就是青蒿、黄花蒿。

    把枯黄蒿当柴烧的时候,并不知道它有那么重要,而且可以从中提出治疗疟疾的青蒿素,使我们产生了对屠呦呦科学家的崇敬与崇拜。

    认识黄蒿不在春天,因为它的味道不如白蒿那么诱人,发出淡淡的苦味。

    认识黄蒿也不在初夏,因为它既没有艾蒿清香,又没有艾蒿直拔,而且味道越发难闻。

    秋的清凉、冬的寒冷,我们认识并喜欢上了黄蒿。

    黄蒿也是蒿。叶小枝繁,稠稠密密,硬杆挺立顶着无数黄色花蕾。花蕊、花萼、花瓣等都在无声无息中完成,没有着意理会过。直到用刀镰一棵一棵割断枝干时,才发现枝头上朵朵枯花。

    眼下的黄蒿,没有遭受收割。幸运,由于没有需要者。成为风景,是环境需要它们自由生长。

    南北东西,路路相通。北望,高楼林立。向南看是高家村庄。高低不等稀疏相间的楼房、树木构成了与城市遥望的居民区。中间过渡带正是长满蒿草、果树、灌木的撂荒地。

    蒿,路边荒地里的蒿,再一次萌发对往事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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