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钟声已敲响,还有两天的就是端午了。无端中,便会让人联想起母亲,粽叶飘香,妈妈的手艺,满满都是关于母亲的回忆。
游子吟我有说过的,我一直想写写关于母亲的文章,但母爱太浩瀚无垠了,我一直彷徨着,无从写起。
时间的长河流淌不息,童年的记忆,浪花朵朵。童年的那些事儿,总笼罩在母爱的光环里,似蒙着一层轻纱,仿佛一幅若隐若现的山水画。
童年似漫天的繁星,每一颗都有着美好的回忆;童年似海边的石子,每一颗都五光十色。顺手捡拾一两枚,便能唤起无限的记忆、、、、、、
我的童年是在母亲的呵护和放养中长大的。
母亲是山东人,跟随父亲转业后到的广西。当时母亲是威海机械厂的职工,父亲是总参派驻厂里的军代表。那年代,军人有无上崇高的地位,嫁军人做军属是一家人的无尚荣光。
母亲兄妹四个,她排行老二。父亲说,那时他们领着弟弟妹妹去走亲访戚的时候,是母亲最幸福快乐的时光。
可惜好景不长,父亲要转业了。思乡心切的父亲选择了回广西。女儿是娘的心头肉,当时交通不便利,想着即将远离他乡的女儿,临行的晚上,姥姥哭了一宿。
两个哥哥年纪都长我不少。最后怀上我的时候,母亲希望是个闺女,姥姥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姥姥没多少文化,一路问人转了好几趟车,千里迢迢赶过来的时候,可谁知,生下来的又是一个胖小子。姥姥心疼地抱着母亲又哭了一宿。
满崽满娇娇,母亲特别疼爱我,整个童年时光,我都是在母爱的包围下无忧无虑地成长。
我是多么爱我的母亲。记得有一次,母亲半夜背我去医院,我趴在母亲的背上,我想:假如有一天,母亲不在了,我该怎么办。当时,一种无名的恐惧和无限的伤悲吞噬着我幼小的心灵。那年,我五岁。
那时,我们家住农械厂,父亲在物资局干采购,常年出差。母亲一人管仨孩子。所以我们基本都是放养大的。
当时住的离河边很近。日头大时,我会经常趁着母亲午睡的时候,偷溜去河里游泳,然后晒得皮肤黝黑的潜回家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母亲是不让我们单独下河游泳的,当她醒来时,让我伸出手臂,她用毛线针一划,留下一条长长的白印痕。
母亲用毛线针打人,下手真舍得,我经常被刷得手臂上一愣一愣的。不过我后来跟两个哥哥学会了游完上岸时,抓一把沙子,使劲在身上搓,母亲划不出印痕,居然都逃过了母亲的惩罚。
三字经每当忆起这事的时候,便使我想起一个故事。
汉朝时有一个叫韩伯愈的人,他对母亲的话百依百顺,即使他的学问一天比一天好,他仍然把母亲的教诲记在心里。
由于母亲的教导十分严格,韩伯愈一不小心做错了事,母亲就会用手杖打他,虽然很痛,但他总是忍受着,不敢有违抗的行为。
又一次,他做错事,母亲打他的时候,他却大哭了起来。
母亲觉得很奇怪,就问他说:“以前打你,你从来就没哭过,今天怎么哭了呢?”
韩伯愈哭着说:“以前母亲打我的时候,我觉得很疼,知道你年轻有力,身体还健壮。今天母亲打我,我却觉得不疼,是知道你的力气渐渐衰弱,身体状况必不如从前了,我觉得很难过,我觉得我侍奉母亲的时间不长了,所以就不由自主地哭出来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母亲带我来到了这个世界。韩伯愈的状况应比我还好些,他当时尚还有年迈的母亲可以打他,而我如今呢,遥望天国,哪里还能找寻到母亲再来打我哟。
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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