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逸,自称好熊,又名苏缨。 曾出版畅销书《周易江湖》《纳兰词典评》(苏缨)《纳兰容若词传》(苏缨)。熊逸作品: 中国思想史系列: 《道可道:〈老子〉的要义与诘难》《逍遥游:当〈庄子〉遭遇现实》《思辨的禅趣:〈坛经〉视野下的世界秩序》《自私的正义:正义观念的心理根源、经典谎言与两难问题》 《古代中国的正义两难》等。
本书分为上下侧,下册我还未读完,已经受益匪浅,也许读一遍不够。社会上对熊逸的褒贬不一,但我还是以崇拜的眼光欣赏之。
书中以王阳明的一生为线索,在科学、社会学和心理学等方面解读了古人的智慧,让我从全新的角度开始理解国学。
比如提到做学问,在朱熹看来,五经是儒家最高深的学问,四书是通往五经的阶梯,而《大学》是入德之门。《大学》是所谓“大人之学”,也就是统治者治国、平天下的学问,确实值得认真对待。《大学》的第一章里,为学的次序是一目了然的:要想治国、平天下,首先要从格物致知做起,然后一步步正心诚意,修齐治平。
格物,就是以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探索事物的终极原理;致知,就是将已经通过格物获得的知识向外类推,触类旁通,渐次由一事一物的终极原理而掌握万事万物的终极规律,达到一种近乎无所不知的境界。十九世纪,西方的物理学读本被译介到中国时,中文就是将物理学表述为格物学或格致学的,有科学家认为这两个传统的译名都比“物理学”更加符合信、达、雅的翻译标准。
我们会问,儒家怎么突然关心起科学来了?答案是:儒家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关心科学,一切貌似带有科学色彩的理论都不过是为了政治哲学或人生哲学寻找终极依据而已。
儒家和佛家一直是我比较模糊的概念,书中讲到,儒家和佛家最根本的矛盾:两者的宇宙观不同,他们的对价值观的不同取舍其实源于对宇宙真相的不同理解。
儒家认为人就活这一辈子,我们的生存环境就只有这么一片大地,如果人人都信佛,都不再生儿育女了,那么人类当然有灭绝了,所以佛教是邪恶的,应该被人类断然抛弃。而在佛教看来,宇宙是无限的,生存环境是无限的,生命是无限的,生命永远在六道当中轮回不息。
而在佛教看来,宇宙是无限的,生存环境出现,声音出现,这里永远在溜到当中,轮回不息。生活的本质就是受苦,又因为轮回的缘故,这辈子受完了苦,下辈子、下下辈子乃至永远都会继续受苦,在我们这个世界受完了苦,还会轮回到其他世界受苦,生命不息受苦不止,所谓“苦海无边”,就是这个意思。要想不再受苦,就必须摆脱轮回。轮回的本质是因果链条,对因果的认识是佛陀最核心的创见。因果链条的作用,在佛教里称为业力。那么要想摆脱轮回,就必须使业力终结,也就是使自己身上所负载的一切因果关系都结束,并且从此不再发生新的因果。当一个人以正确的修行方式做到了这一点,他也就解脱了,涅槃了,或者说成佛了。读了这本书,我开始试着去真正思考儒家和佛家的文化,准备开始着手研究研究了。
再回到王明阳和塾师的对话。什么才是天下第一等事,或者换一个简单的问题:读书的目的是什么?塾师给出了一个“真实”的答案:无非是为了考取功名。而王明阳偏偏特殊,讲出读书学圣贤才是第一等事,或者说读书的目的在于学习圣贤,最大限度地向圣贤接近。这也就是真学者与假学者之别。我们每个人在读书之前都应该先想清楚自己的目的,究竟是为了黄金屋、千钟粟、颜如玉,抑或仅仅是为了真理。
黄金屋中的窥探,还在继续...
熊逸经典名句 :
1.人们忘记了国家本该只是一件工具,却满怀激情地把它当作目的本身。
2.仪式很可能是诗歌的源头。法国人类学家葛兰言说:“诗歌语言是与特殊活动相对应的一种特殊的表达形式……”
3.统治者为了使政权稳固,被统治者易于操纵、管理,便会最大程度地让他们贫苦。老百姓生活福祉的提高往往只是统治者稳固政权的副产品,而绝非其目的。私权力的提高必然会侵犯公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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