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医院的时候比较早,老弟吃完饭了,大娘和大侄女她们还没有到。
八点大夫来查房以后,护士通知大伯去备皮。老弟用轮椅推着大伯去处置室等待。
看来还是老弟在这医院住了一晚上是对的,要是他不在,就是这些术前准备工作,就我和三姐这样的身体,根本就弄不了大伯,没有体力干啥也是不行的。
关键时刻,还得是男生。大伯那边等着备皮。手术大夫来找家属签字。这大娘没到,儿子也没有来。三姐是姑娘,啥也不懂拧搭拧搭的(走路费劲)去签字了。
我一看不行,赶紧跑去处置室,告诉老弟,让他去大夫那看看,我来照顾大伯。
不知道啥时候大娘她们来了,贺子(大姐的儿子)和弟妹他们都来了。老弟告诉贺子去处置室看看他姥爷。
正好大伯备完皮准备往手术室推,这样的平板车我都推不好,正好贺子来了,和一个大夫把大伯推进了手术室。
你都说老人要手术,家属少了也不行,一些术前手续和杂七杂八的事情没有人根本就玩不转呀!
我把大伯的衣服打包拿回病房里,叠起来放在柜子里。内裤和贴身的线裤脏了放进卫生间的洗手盆,戴上手套通通洗干净晾在洗手间里。
“哎呀!你这个闺女,这水多凉呀?你身体不好,你大爷的衣服多埋汰呀!一会儿我自己洗呗!”大娘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洗完了。我用快壶烧热水兑了。”
“人家老妹儿我俩来的时候就在家里拿的手套,说是我爸手术得洗衣服。”三姐说。
“你们这几个小闺女呀!要我说谁也没有这个小丫头心细。要不你老叔和你老婶就喜欢她了。她不吱声啥事儿都能给你想到了。”大娘说。
“嗯呢,以前我真没有发现我老妹儿这心思这么细腻。昨天我去她们家人家就发上面了,今天早上蒸的包子,馒头,花卷。你看人家啥也不耽误,啥也没落下。我这些年在外面跑的,啥也不会干了,也不想着干呀!”三姐说。
“你看你老妹儿啥都有个地方,你老婶说,你老妹儿干净,有点特性。你老妹儿家是不是干净?”
“嗯呢,干净。哪都透亮的。我老妹儿没像辉那么特性。人家干净是干净的,没像她姐似的叨叨叨叨的没完没了。人家老妹儿不吱声就是干活。不一样。”我听着大娘和三姐的对话,立马明白了。这是她们去老妈家,大姐又墨迹了。
大姐比较任性,谁在卫生间梳头,掉头发就开始墨迹。能墨迹一上午。所以大娘她们都知道她那样。
家里来客人,在卫生间梳头掉头发那是正常的,我有一个小滚刷,扫完把头发都粘在一起放进垃圾桶。
谁家不来客人呀?那是正常现象。卫生这快那是在所难免的。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去别人家做客,别人要是那样对你,你觉得还能在这人家待下去吗?
“老姑娘,这是你三姐在这呢!我和你大爷这衣服,你三姐没有病那个时候回来还给我们俩洗过。你大姐和你死鬼二姐从来都没有给我们俩洗过。人家都嫌乎我们埋汰。”大娘说。
“埋汰啥呀?我妈我爸的衣服我从小洗到大。那些年我爷爷奶奶活着的时候我每次回去都给洗衣服你忘了吗?”
“那可真是滴,这个孩子说的可真不是撒谎。你老妹儿可真是不嫌乎老人埋汰,从小到大,多咱回去多咱给你爷爷奶奶收拾。这轮到我们俩了也不嫌乎埋汰。”
“唉!这可真是滴,这大娘大爷也不嫌乎埋汰,个人养活的这样也就到头了。”
洗个衣服,大娘一通感慨。
未完待续
螃蟹爪 螃蟹爪 螃蟹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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