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领导今天在群里发了一段德国家里的庭院的视频,依稀还记得那个庭院的布局,对于房子里面的结构和摆布更加记忆犹新。
只是布局仍可以辨认,庭院却和记忆中和大相径庭了。 我在领导德国的家中住过一次,大约一周时间。 那一周里,我们在家里做饭,把楼上楼下的两个厨房都用了个遍。 洗完锅碗,要用一块厨房布把碗碟擦干,然后才能放进碗柜。 这种讲究,也是在那一年,我见识了。 自那以后,便不曾再去到过领导的家。 几年后,领导从东西山收集了许多古旧的明清旧家具,装了一个集装箱,海运回了德国。 之后,又从东西山雇了十来个木匠师傅,先后给他们办了德国签证,千里迢迢的把他们带去德国,冒着签证作假被拒,打黑工被举报等风险,这些工匠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在领导的后院造了一个中西合璧的四合院。
做茶室还是做旅馆,我已经不记得。 只记得那一年是流年,本来已是百事缠身。 那一天,其中有个工人来找领导,领导不在,他便跟我诉苦。 我怕给已经有麻烦的领导再制造被别人抓住的话柄,就把工人给打发走了。 今天看到庭院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这个一脸穷苦的工人的脸,和他对我说的话。 他说他因为在德国生活不习惯,想要回国。 可是不记得是不是由于这批工人需要同进同出,他没能被允许回国。 他说领导的德国朋友还威胁他,跟他握手的时候,把他疼得半死。 说实话,我在心底还是挺同情他的,并在心里痛骂资本主义害人。
事实的真相会是怎样,如今已不再重要。 没准儿,这就一个懒惰又矫情的工人。 可是个人能力本就不同,限制他回国,让他饱受恐吓,确实不人道。 资本家想要获得利益最大化,规避风险,虽然可恨,站在无产者的立场,一定会痛批的。 但不得不说,庭院的落成和今日的繁华,也离不开领导的魄力和极强的执行力。 不知道那一年,那个维权的工人,最终有没有得到物质补偿,赔偿他在德国期间的彻夜不眠和精神崩溃。
不忍再直视庭院的视频,因为我把她的繁盛和那个憔悴又穷哭的工人哭丧的脸和怯懦的言辞联系在一起,也许他受到了委屈和不公正待遇,也许他就是一个生事儿的主。 总之,那时的我替领导把他打发了,如今想起来,竟有些内疚。 但愿他和那个让他伤心的庭院一样,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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