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环是一圈一圈的,青春期就做过类似的梦,我在一个高台上跑,围着一个大柱子,跑腻了,往高台下跳,还没落地又回到了高台上,结果又继续跑,然后继续跳,一遍一遍,没完没了。我把这个梦告诉她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女孩,侧着头听,用心理学的知识分析,说的头头是道,我听着也有意思。酒桌上是额外的人劝酒饮酒,我们凑着头谈话,彼此挨着只有一拳的距离,她还是别人的,我还是别人的。走时,是一条酒店正对着的土路,砂石粒粗糙硌脚,青春期没什么钱,这种偏僻的地方更能够培养群体的感情。桌面有红布,上面还有一张透明塑料膜,很多被烟头烧灼的窟窿,饭吃饱了可以把手指伸进去扣,上下转一圈把洞搞大。是谁的生日。蛋糕一口没吃,出门时被拍在主人公的脸上。男,身高一米八五,带着眼镜。是她的男朋友。她不再与我交谈,起身用湿巾抹掉他脸上的草莓酱,他们笑,甚至期待更多的蛋糕再次涌来。但结束了,我们都踩在那条背向月光的道路上,我在队伍的末尾,看着她搀扶着他。拐出这条土路,他们的影子刚好落在我的脚下。我快步往前,踩住男人瘦高的身影,把胳膊同样弯曲起来,她黑色块的小臂便穿过了我。在那个青春期的我,只是觉得错位是一种禁忌似的影子游戏,却不知已经永远掉入某种循环,多个她,多个如高台般的梦,多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和一个再也无法到达尽头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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