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梦,我和你促膝说了一夜的情话。后来,梦醒了,在看不到尽头的黑暗中,再也接不上了。
觉,真是个奇怪的东西,睡少了,眼睛会发酸,整片的黑眼圈晕染了眼睑,整天困乏的无精打采,可是睡多了,脑袋就会昏昏沉沉的,像喝了一整壶的热酒,迷迷糊糊的眼睛里没有光芒。我习惯了失眠,喜欢上了熬夜,日子终究过得像一潭死去的水。
凌晨两点一刻,我下意识地关上手机,房间蓄满了黑暗,睁开的双眼,丢失颜色的天花板,还是抵不住夜色的疲乏。听着耳边开着最小声音的催眠歌曲,一字一句的越来越微弱,最后只剩下深夜的呼吸声。我拖着禁闭的眼皮,画了一座孤独的牢,禁锢不住跳向远方的诗歌。索性丢弃了一身的虚伪,赤裸裸的躺下,感受着黑暗划过肌肤的温度。
觉少了,梦却少不得。就像主菜少不了提味的香料,苦辣腥咸,一股脑的混在一起,入口就是一味提神的猛药。梦里下着苍茫大雪,热辣辣的太阳,照在头顶,张开手心碰起的落雪,空气里都是阳光化雪的声音,炽热的热爱,浇洒在心头,溺死了春天的鹅黄嫩芽。我常想,民谣大概都是梦催生的,苦涩的呱呱落地,第一声啼哭就是晦涩忧愁,一个常年醉酒的人,心中开了一片荒,反反复复的翻地,种下了满目繁花,一场阴暗的雾霾遮住了双眼,毁了所有,梦里失去了颜色,眼所看到的尽头都是灰暗。胃里堆满了颜料,翻腾的胃酸,吞噬了天上漂浮的七色彩。
凌晨丢失的觉,白天是要补回来的。桑榆丢失了,东偶就要来了。午后的藤椅有着时光的魔力,躺在上面的人,摇摇晃晃的就被偷走了半个白天。白天的觉是少梦的,梦就像一剂药,每天有相应的量,吃多了整个人就会消受不了。忘记了黑暗中失眠的不堪,匀称的呼吸支撑着整个肉体的运转。温一壶冬日的酒,温热的滑过喉头,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整个人浮在云端,找到了回家的路。一瞬间,路没了,前方的桥断了,脚踩空了,湿漉漉的浸泡在冷水里,惊醒了熟睡的梦魇。时光,又褪下了鬼怪的面具,露出丑陋的模样,只剩下了黑暗,遗弃灵魂的人,眼睛溢不出温热的液体。
落下的雪,一点点的堆积着,覆盖住了所有谎言,凌晨的夜色窗外满是从来月亮偷来的光。日子可以消磨尽想要丢失的记忆,失眠又捡起了拥堵在心头的伤口。听着耳旁循环的民谣,今天的夜又要好长,长的可以燃尽床头的香烟。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