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都讲究一个缘法,我所能感受到的最神秘的缘法就是书了。最近看到的东西在冥冥之中就有一条线,指引着那本书、或者那句话、那个事件的到来。《孽子》同样,当我近期对同and性主题越来越好奇和求知的时候。上一本《李宗仁回忆录》的白崇禧就指引着我看到了这本书。
当父母对自己孩子产生了失望透顶、无可奈何、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就会叫他们“孽子”,你这个畜生。
本书主要讲述了一群青春鸟,在台北的莲花公园,寻找自己的存在,寻找落脚点。书中给我印象最深的一个是,阿凤和阿龙的故事,两个爱的死去活来的年轻人,爱的很深,却不能走近,一个是个彻头彻尾的小流氓,一个是台大读书的富家子弟,两颗炙热的内心却不能顺遂如意的靠近,爱的越深,逃的越远,阿凤像一个浪子,他是潇洒的,但他又是现实的,因此内心是脆弱的,在他身上只有大悲和大喜两种对立情绪。阿龙更偏向理想主义者,他的世界更单纯,没有那么多的纠结。不能说谁受到的伤害更多,二人都是对彼此炙热的爱,所以当阿龙把匕首插入阿凤的心脏的时候,阿凤的痛苦结束了,剩下的阿龙开始了漫长的一生的折磨。
本书第二个让我感动的是,阿龙和他父亲的对峙,以及傅先生和他儿子傅卫的对峙。两个孩子都是同and性者,两个父亲都是位居高官的有头有脸的人物。阿龙的父亲在发现了之后,就把阿龙驱逐到了美国,有生之年没有见过他,听起来很残忍,但阿龙父亲外表下痛苦的内心也只有在傅先生的口中得知一二,一夜白发不是神话故事,是现实中存在的。傅卫选择了在父亲生日的那天饮枪自尽,听起来也很残忍,但他的内心痛苦也是无人所知。孽缘,导致了四个人的终身痛苦。这让人联想起了白先勇和他的父亲之间是否也发生着这样的纠结。
书的故事性描述很生动,情节也是环环相扣,读起来很顺畅。有人说白先勇是现代贾宝玉,一开始我不理解,但看了之后我才明白,其实更应该说他是现代的曹雪芹。就像是专家拿着古董向溥仪鉴定,溥仪只说了一句,这个东西跟我家的不同,应该是个假货。白崇禧的一生是传奇色彩浓厚的,虽然之前对他褒贬不一,但都说他有个好儿子,洗得白白的。虽然战败回台湾,但他一生的见识是远远超乎我们普通人的想象的,儿子白先勇肯定也会耳濡目染,对事物的观察,见识的东西自然比我们高深的多,所以书中他对精品细节以及高档次物品的描述,有种曹雪芹写大观园荣华富贵的细致感,让人感到真实。
书的结尾,那群青春鸟都飞到了普通人的世界中,虽然书的一开始借郭公公的话说他们还会回来,但我希望他们能在各自的生活圈内,做自己,充盈的活下去。而我们能做的,就是以平常心看待他们,给他们留有尊严,留有空间。
《台北人》看了几篇,主要是讲第一代从大陆迁徙过去的台北人的生活,他们那时候有强烈的欲望和信念回大陆,但时间流逝,慢慢的走不动了,慢慢的老去,慢慢的第二代台北移民适应了台湾的气候和环境,不想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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