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闻酸菜香
关于酸菜,不同地域的酸菜有不同的做法,不同的做法有不同的味道,白菜、萝卜、芥菜、圆心菜……甚至柳叶、槐花都能做成酸菜,每一家的酸菜都自成一家,味道各有千秋,风味不尽相同,嘴刁的馋猫一口就能辨出自家味道。
我以前做酸菜鱼常买一种长条形的酸菜,酸香扑鼻,与鱼烹煮相得益彰,汤汁用来浇米饭,都能多吃两碗米饭。后来报道出臭jiao酸菜,对于买的酸菜心存芥蒂,就很少买了。
昨天又想吃酸菜,队友用妈拿的酸菜做了酸菜鱼,又是片鱼剔骨,又是油炸,很费了一番功夫,除了汤汁少点,鱼有酸菜香,酸菜浸染了鱼香,吃的我直打饱嗝。
今天我又用婆婆做的酸菜做了酸菜卤面,淘洗了好几遍,队友说吃不出酸菜的酸味了,看来下次得少淘洗几遍,保留原香。
在那个缺衣少食的年代,酸菜几乎占据冬季菜品的半壁江山,姥姥很会做酸菜,常做两种,一种是加了盐的,取出来直接能当咸菜吃,另一种是不加盐的,用大石头压着,那石头年复一年使用,吸取了酸菜精华,沉淀了时间的味道。春天柳树发芽,青黄不接,姥姥会用柳芽做酸菜,味道独特,好友说她姥姥还会用槐花做酸菜,看来姥姥们都有一双巧手,能用随手可得的食材变化出万千美味。
妈每年冬天也会做酸菜,用白萝卜和萝卜樱子,做大大的一缸,做酸菜一般选择晚秋晴朗的日子,呼朋引伴,姨姨、婶婶欢聚一堂,洗萝卜、擦丝、洗樱子、煮面汤……工程巨大,工序繁琐,做好的酸菜也是用一个大石头压着,用盖子盖上,过大约一个月,酸菜就能吃了,吃的时候取净筷,用舀子撇开浮沫或冰碴子,小心翼翼地取出酸菜,筷子断然不能沾生水,否则一缸酸菜就毁了,这酸菜东家一碗,西家一碗,吃到开春也就见底了。
小时候我是不爱吃酸菜的,吃着胃里反酸水,难受,几乎不吃,可是现在不知是不是厚腻之味吃多了,可想吃一口酸,儿时不爱吃的东西,年龄大了却喜欢吃了,是肠胃也跟着岁月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了吗?不知道,心跟随脑,脑跟随嘴,嘴想吃啥就让它吃吧,倾听身体的诉求,只要不太出格,我都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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