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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考从没像这次样累过,学校三令五申的考场纪律让人噤若寒蝉,生怕自己一个不经意的举动惊扰了学生遭致投诉,太多的约束让自己画地为牢,似关囚笼。也害怕那360度无死角监控摄下自己放空的眼神,秒读自己度秒如年的心绪。就连那为数不多的站起来蹑手蹑脚的来回巡视都会给自己带来放松的欣喜,至于偶尔趁机打门去趟洗手间都如刑满释放,简直心喜若狂,对短短几分钟倍感珍惜。
静坐在那里,明明觉得自己天马行空地过了一个世纪,眼前的时钟却分明告诉我刚过5分钟。最终明白:毫无依托的空想,无所事事的呆坐也无聊得让人窒息。我仔细观察每个学生的衣着,长相,神情,揣摩推测他们的成绩;我背诵墙上的核心价值观,名人名言,校训;统计窗户,电扇,电杠的个数;就连那墙角飘荡的扬尘也让我遐想。是我太无聊,还是时间太太漫长?偶尔透过前门的小方块玻璃窗看见小灯笼似的青柿子挂在枝头,椭圆形的柿叶也被我无奈的双眼盯得好似害了羞;香樟树树尖几片红色叶片在阳光微风中安然自若地飘动着。
对于一个老师来说这种不动口不动脑的监考应该是一种福利和享受,只有按要求认真监考的人才能体味那百无聊赖的煎熬。也许人生就是这样:我们惯用自己的思维去度量和羡慕别人的生活,却又在不知不觉中虚度被别人羡慕的现有生活。大家彼此羡慕着,又各自懊悔着。
活在当下,珍惜所拥有的可能是我们应努力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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