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2-25 农历二月初三 周二 天气 多云
医生已经不给打针了,医生也没有办法了!娘又回到无意识状态。看来这次娘真是凶多吉少!和家族几个叔叔大爷商量后还是回家吧!
从城里把我娘拉回来,家族中的大爷,叔叔,婶婶包括邻里都来看望我娘。到了晚上我舅和小姨也来了。也许是临来医生给打了抢救针的缘故,在车上娘的意识也挺清醒,下车的时候,叔叔大娘和娘说话,娘还能应答。
我在心里想,看来我娘一时半会不会走。等叔叔大爷们都散了,我们又熬了点小米粥,我娘又喝了五六勺小米粥,偶尔还能回应一下。我和弟弟还有父亲及小姨和舅一直在家守着我娘。
娘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喊多声也不能应答,到了晚上十二点多,情况更为糟糕,眼睛外凸发直,不论怎么叫喊都没有应答。我再次又把族人叫来,都说情况不太乐观。婶子大娘见状,这个时刻必须去买寿衣,万一一口气上不了,再穿寿衣就不好穿了。我拉着大娘和婶子,去镇上寿衣店,虽然是黑天半夜,喊门还较为顺利,婶子和大娘给挑了一身较为鲜艳的,价格伍佰元。
回来没有费多少力气就给穿好了,此时不论怎么叫喊,我娘都没有应答,眼睛微闭,只是有节奏的往外倒气。
一直到天亮,我娘还是这样的状态,只不过手冰凉,两腮也冰凉,倒气的节奏也不太齐。
叔叔大娘们都说我娘不想走,还是想见人,赶快把孩子接来,天亮我开车回城里,把老婆和孩子包括我弟媳妇侄子一起给接来。一路上车还挺多,无心观看景物,一心往家赶路,车速也比平时略快一些。
到家后,我娘还没有咽气,不论孩子怎么喊“奶奶”!不论我怎么说:“娘小孩来看你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娘一直没有应答。此时在场的人都哭了!虽说我娘没有应答,但我发现我娘左眼角流下一滴泪。
还是这样一直持续着,娘的脸上看不出有有什么痛苦,手和脸依然冰凉,但身体似乎在淌大汗。
大概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我娘倒气力量越来越小,间隔时间也越来越长。2020-2-25,上午12:36分左右,我娘就这样平静的走了,无牵无挂,安详地走了。我心痛到了极点,泪奔到了极点,哭喊声似乎要把屋顶掀开。
哎呀!我再也没有娘了!再也听不到她喊我的乳名了!再也没有娘来疼爱我了!再也没有娘牵挂我了!再也没有娘给我打电话了!再也听不见我娘的声音了!
族人陆续来奔丧哭喊,开始商讨如何送殡,用什么标准,请谁来主事,请哪家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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