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突然推开房门，让原本正在阅读的我惊吓了一会，安静的心绪瞬时被干扰了。
正在厨房里的母亲正在不停地回忆往事，并且插入一些责备父亲的话语，她一会剁着香肠，一会炒着菜，功夫可真了得，这是她双手练会的“盖世神功”。
打一电话过去，对方不方便接电话，再礼帽的对话都会在这台机器里很快结束，过程还不到一分钟，从开始到结束，只好下次再打，因为我有事才会打电话的，别人可没那么多时间来陪你畅声大谈的。
母亲的责怪声越来越高，父亲有些委曲求全地遵从她心中的“命令”，一股劲地洗着衣服：空了大半年没亲自洗过自己的衣物了呢。
“托你的福呢。”父亲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不要再放水了，不然关节会很痛的。”
“好了，我不放了，有几件衣服需要水的。”
“这个月的生活费快花完了，省着点用。”
“好的，我双手十分麻痹，很痛苦啊。”
“知道你双手为什么这么痛了吧。因为你以前打多了妻子与孩子。”
“不会吧，不可能吧，应该不是这样。”
“不会吧？就是打多了人，看看你打过自己的孩子多少次！”
“那是他不听话，唉，我没有办法……”
对话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我躲在房间里，像是在听相声小品的观众那样沉默聆听着。
“吃饭喽，吃饭喽！儿子，快出来吃饭。”
“吃多了烟？！我已经不再抽烟了。”
“今天的饭菜很顺口，去吧，去阳台上，待会再见。”
一刹那老年男子的咳嗽不间断，开始陆续地咳痰，没有丝毫停止的迹象。
“我现在把门打开，怎么这么辣啊？”
“去那边，去阳台上，赶快去！”
他仍然没有离开。
他没有离开卫生间，只是仍然不断咳嗽着，其中夹杂着母亲的轻咳声，这菜实在是够辣的。
十分钟后，一切都停止了。
菜已经全部炒好，准备上桌，父亲终于忍受不住，打开房门，去往天台歇息，继续洗着自己的衣物。
终于安静下来了，心里的石头终于着了地。
好了，吃饭吧，昆悠打开房门与父母一同围着大方桌享用晚饭。
肚子已经饿得极致，客厅里油烟味很浓厚，但很快就被父亲身上的烟气给卷走了。
2016.0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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