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会再开学了。”
我刚想到这句话的时候,是我们聚完餐,我躺在悦悦的床上,我只躺了一会,就想起来我的舍友。想想上学期提前送走一个放假的姐妹,还在祝明年再见,那今年分开的时候祝什么呢,我想想,祝大家好,祝大家一定要好,嗯。
我们的韩系姑娘,我们的酷gai少女,我们霸气的珠珠,也不知道在他们心里我是什么样,好像也问不出口,算了。
她的床有些干净,提前毕了业,听她舍友说她如果可以连床去会卸了去,我不信,她原先的床有床帘,大二为了放杂物专门还买了个长长的储物袋子,给我炫耀了好几次,床上像一片禁地,我一直都不知道她床上是什么样。如今已经是一面白墙,柜子空空,桌子净净,她有洁癖,我素来知道,只是这一刻我突然觉得,她走了,这不属于她了,我们都不知道下一个是什么面孔,只知道会像我们刚来那样,迷茫无知,慌张无措,再加上对大学的憧憬,和对老朋友的想念。
那我的床呢,我的桌子,下一个是什么样的小姑娘,会爱笑吗,会像我一样度过短暂又充实的四年吗,也会舍不得吗,我不知道,四年以后我在哪里尚未可知,也祝她好。
班长像个扇贝,有些柔软,也有坚强,好好保护着自己,向着太阳,也避着太阳。
我打趣说怎么也没想到最后是我们还能一起喝酒唱歌,他说这有什么想不到的呢,是啊这有什么想不到的呢。
其实我这时候突然有一点渴望了,如果没有高烧38.9还要去考试的篮球课,提前两天给一个几千题题库的马克思毛概,没有盯着大太阳还要去上课的路,就渴望能再来一遍我的大学生活,我们好像长大了。
我安慰自己,没事我们明年还会开学,可是我冷不丁一想,我们不会开学了,再也不会开学了,你说呢?我有几个朋友,我想一辈子交往下去,我旁边就躺着一个,她舍友可爱,现下正迷迷糊糊的给我说如何拯救我的手机电量,话音刚落,她啪的倒在床上,没有呼噜,我就是知道她睡得很香。
再说说我可贵的小兄弟,我们认识三年,红过脸,急眼的时候恨不得大吵一架,海南黑的早,我们一起看了许多次星星,他说我可抠了,他只是说说,只是说说,对朋友仗义,对父母孝敬,对兄弟义不容辞,对我没有二话,要挑个错,我挑个他老是曲解我的意思,这点我俩老是说不明白。
今天有点乏了,可贵的人已经见了很多面,还有一些,一面都没见,或许见不到了,那就说,因为要相遇,分开才有意义,生命长河漫漫,我俩身体化作泥土,意念在不朽处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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