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在故园老屋炒茶,邀请了一帮朋友老观看。
中国人是有一种传统文化习俗的,而且被打上了深深的生活烙印。就像是过春节一样,一到头年腊月二十三,年就开始,年的结束要等到正月十五过完,形成一个完整的闭环。
我也早已习惯这种生活,习以为常的烟火人间气息。腊月二十三是旧历的小年,家家户户开始打扫屋檐的扬尘,祭灶神,准备过年。
在我家族的生活里,还是另外一个特殊的日子,特别的有仪式感。我祖父是腊月二十三的生日,那一天,是要给他做生的。年年如此,从不间断,直到祖父90高龄离世。这是我记忆中的生活。
关于祖父过生这个事情,颠覆了我的认知。现在我们很多老人是不过生的,害怕生日一过就身体不行,活不了多久。因而刻意的不过生日的,仿佛就是眯上眼睛,天就黑了,该睡觉了一般。
祖父去世后,我家族过生的历史改写了,都不过生日了。生活也在这一刻翻开了新的一页,我们自己全家离开了故园老屋,进城去了,一去二十年。
再回故园老屋,已经是父亲魂归故里之后的事情了。此间经历,际遇重重叠叠,山重水复,来不言说,都沉淀了,就像昨日烧的一壶井水开水,看上去清澈透明的,壶底却厚厚一层水垢,甚至很有层次感的微粒。这井水开水泡茶却是好喝,甘甜清冽的。
最近几年,我年年回故园老屋制作手工茶,也在朋友们圈中流传。
昨日邀请了朋友王二巡夫妇和梨花姐姐,还有同学慧君一起来耍。
朋友们都试手了,体验了一把茶艺师的生活,分别录了视频。一时间,那种感觉就像是新茶出锅,喜悦与芳香并存。
在灶门前烧火时,我看见灶孔底下香蜡的残骸,我知道母亲腊月二十三回来了,而且烧纸祭灶了的。腊月二十三这个日子是终究避不过的。
去年是个很特别年历,庚子之年,疫情之年,堂兄毛子哥哥死在腊月三十天正午。
昨日路过他坟前,蜡烛纸钱残骸可见,甚至坟上已隐隐有小草冒芽头了。春草今又绿,王孙不再归。
在故园老屋过年的一帮乡亲近邻,都有点不习惯毛子哥哥的离世,说感觉那一片田干是少了好多人。他家房子空了。
昨日王二巡也路过了,顺便看了风水,点评了这燕山余脉,有点文脉。
我在陪伴他们上山途中,看见一株花椒树上挂有一段枯树,锄头把那么大小,黑黢黢的,像是一根大蛇挂在树上,我有点害怕。
我想走得更近去看看,终究是有点心切气短的。
凌晨四点,终于被噩梦吓醒了。梦见毒蛇缠住了大腿,不能动弹。后来在弟弟和儿子的帮助下,拿剪刀剪短蛇头,并用火煅烧了蛇身,方才脱身。我也早已惊出一身冷汗。
一个激灵醒来,膝盖隐隐作痛,丝丝缕缕往骨髓里面钻。我怀疑是不是在哪里招惹了山猫野怪怪的。
这已经是农历辛丑牛年的正月初十了,新年快过完了。
这是这么多年来,在故园老屋做的最为恐怖害怕的梦。梦中的我,险象环生,口不能言,手不能动,脚不能迈......,我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什么预示,是不是又是祖公老子在警示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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