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没有暖气的江南
五岁的时候,我就知道,“书香门第”这个词,将会陪伴我的一生。
我的父亲是某高校的中文系讲师,母亲是隔壁院校的钢琴系老师,他们的结合,无异于大部分的世俗情节━━相亲。
母亲怀我的时候年方二十四,那是1994年的冬季,没有飘雪的江南。
这样大家都知道我为何叫杨暖冬了吧,是啊,没有暖气的冬天,三冬不冷的江南。
〈二〉书和音乐的童年
缘于杨墨老同志的原因,小小年纪的暖冬同学便在老父亲的熏陶和教导下,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书虫━━美曰其名:文学痴迷者。当同龄小屁孩还在为着一颗玻璃球争执得面红耳赤的时候,小暖冬同学却早已沉迷在“庄周梦蝶”的玄妙中不可自拔━━思考人生的年纪比较早,在还不知道“人生”为何物的年岁。我想,杨墨同志对他这一宝贝儿子可算是满意的,所以便倾心培养,可谓是呕心沥血,在所不辞。
再说到我的母亲━━杨墨同志唤为然然的━━林悦然同志,出身音乐世家,一言一行都透露出音乐本身给人的感觉━━赏心悦目。所以,纵使我小时顽劣不堪,在母亲那么多年的耳濡目染之下,对音乐的领悟也高于常人。所以我母亲对我,也算是满意,不算是他们人生的败笔。
一派和谐。
〈三〉路在何方
如果人生是一条长路,那总会有岔路口的时候,那条岔路口,出现在我15岁那年的夏季。
江南地区的夏天,漫长而又燥热。偶尔迎面拂来的微风,也不见得会散去几分酷暑热气。那是一天与平常没两样的下学时候,熙熙攘攘,一群半大孩子骑着车从校门口涌出来,我在“车队”里面。把斜挎包歪在一旁,两脚轮流使力,仿佛想死命蹬出拥挤的人群。
即使是时过十二年的今天,每每想起那一幕,总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我明明在车上好好的,为什么迷迷糊糊挣扎醒来之后却发现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满目尽是白色的墙,白色的天花板,身边还围着一群白大褂━━哦,你们称之为“白衣天使”。
据后来人的回忆,当时的事故是这样发生的:我斜着挎包正潇洒地骑车,然后不知怎地一直半回头定定地看着什么,竟浑然没有注意到前面开来的车━━给学校食堂送菜的大卡车。很难形容当时的感觉━━因为没有感觉。恍惚中觉得时空静止而空白,一切都停止在我头部触地的那一刻。
我记得,我当时一直回头在看的,是舒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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