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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频繁地出现在我的梦中

老屋,频繁地出现在我的梦中

作者: 微笑的花朵 | 来源:发表于2021-07-29 22:29 被阅读0次

    三间面向南边的大瓦房,中间的砖红色的木门已经褪色,两边房间的窗纱洗的干干净净,,推开门,是堂屋,里面几乎没有摆放任何家具。只有一个小矮桌和几把小板凳。我们家吃饭没有把碗端到门口边吃边和邻居聊天的习惯,即使一人一碗面,也是围坐在一起吃。东屋算是正房吧,南边贴着窗户盘着一大土炕,房间有多宽,炕就有多长。炕东边两根木棍撑起一对红木箱,那是母亲的陪嫁。夏日的炕上铺着芦苇编成的凉席。暑假没有农活的时候,我常常躺在上面转圈圈,把脚一会儿搭墙上,一会儿搭窗户上。东墙中间放着一个板柜,大多数时候里面放的都是麦子。板柜上有茶盘,里面放着几个杯子和热水壶,童年的记忆中我好像就没有用杯子喝过水。板柜上面之前应该还有镜子,不过被我摔碎了。北边的窗户上下放着一张写字桌,还有一把凳子,小学阶段的我家庭作业基本上都是在这里完成的。有时候会写着写着就睡着了,梦中还以为自己作业未完,担心的不得了,醒来后发现都写完了。在这个桌边,二舅检查过我的数学作业,错了好多。当时的老师从不检查学生的家庭作业,而表面乖巧的我实际是假认真,作业只管写完,不管错对。父母也从不检查我的作业,想想那个时候偷的懒,现在想来着实后悔。在这个桌边,我的一位过来相亲的表格纠正了我的书写姿势,他告诉我手臂应垂直于桌子的长边。他的父亲是我外公的外甥,得舅舅的真传,成为了书法家。当时的我写字,右臂是横在桌上的,这样的姿势还导致了同桌之间的领土大战,“三八”线被划了一次又一次。

    桌子的东边墙上挂着一个穿衣镜,这是在知道美后经常光顾的地方。也是早起的母亲梳妆的地方,那时的她还梳着两条辫子,那时的女人统一发式。在板柜上还有一个红色的木质梳妆盒,打开撑起来上面是一面镜子,里面也就放了一把梳子几个皮筋。那时我几乎都是短发,等电视剧《射雕英雄传》热播时,我迷上了古装。开始留长发,开始搜集一切可以做发饰的材料,绒线、洋玉米的果实(带壳的薏米),就连塑料珠子都难寻,这些破破烂烂的的东西却是我的宝贝,没人的时候我就自己用它们来偷偷打扮自己。

    西边的房子布局和东边一模一样,哥就睡在这里。当然房间的北边也会放一些杂物。与西边房子相隔三四米远的地方书厨房,中间夹的这块地方就成我们家鸡舍,在这里我们成功地养了好几批鸡。经常在父亲的带领下掰开鸡的嘴巴喂药片、喂大蒜。

    厨房里是几口缸、一个支起的案板,还有一个可以放两口锅的灶。烧东烧西不烧南北,灶自然是呈东西方向盘根在厨房。烧火的地方在东边窗口下。我经常因为偷偷看闲书,而误了母亲安排的烧火做饭的任务而受到责骂。

    厨房的南边是压水井及父亲载的十几棵书,正屋前边及东边的墙边也都是树。我还给墙边种了牵牛花和紫茉莉,每到夏秋的早晚都开的很灿烂。在电视机还未普及的时候,每年这个时候的傍晚,我都会把院子打扫干净,摆上小凳,大人们会搬出电视机,一条巷子的人几乎都会来看电视。

    老屋不是我出生的地方,屋顶的大梁上包着红布,写着1979年,那时我已经上一年级了。1988年上初三后全家都搬到了路边新盖的楼房里,之前只有父亲诊所的两间平房。期间父亲的诊所在老屋开了几年,其余时间老屋里只有我们几个孩子及母亲住,而母亲也会因为加班而经常不在家,有时爷爷会过来陪我们住。但是我梦里梦外全是老屋的影子。空闲了10年的老屋被拆掉,给哥哥盖了新楼房。2011年拆迁,老屋和整个村子一起夷为平地,现在是几栋高耸的高层住宅楼。

    梦里,我依旧穿过那条北巷子,经过宝宝家、瑞奶奶家、平利家、永分家、和瓜瓜引弟家来到老屋。在屋里和母亲一起干着家务活,和隔壁的爱玲看着北边的芦苇园。芦苇园里已经没有了芦苇,而是正在开发的一个旅游观光区。有绿地,有可以让越野车疾驶的开阔的河,还有流水哗哗的小溪,还有别致又高级的房子,只是禁止我们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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