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少年时期的孩子身上发生了什么？
一切都取决于儿童时期的教育
在我的第一本札记中，有许多篇幅专门介绍了微感官的培养：词语的美感、对音乐旋律的感觉、对艺术形象的感觉、对生活现象的高雅和优美的感觉、对美术作品和文学作品的构想的感觉。
事实证明，他们在整个儿童时期都参加了星期日义务植树，但是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培育过一棵树苗直到它长成大树，没有体验过创造美的乐趣。生活经验使我们深信不疑：如果一个孩子不理解人们为创造美而进行的充满崇高精神的劳动，那么他的内心就对影响人的灵魂的细腻、敏感、柔和这种“温柔”的方式不屑一顾，他会变得更粗糙，并且只接受原始的“教育方法”：呵斥、威胁、惩罚。这就造成了青少年的破坏性倾向。这就是为什么我努力让我的未来的少年们在童年时期就能感受到美的启发并欣赏美，使他们的个人劳动成为这种感觉的来源。这是对少年、男青年和女青年对教育者的劝告及含蓄的责备的敏感度和接受能力的培养（而后我相信了我的论证）。儿童时期细腻而丰富的经历（用自己的双手亲自创造出美的欣喜，不能容忍粗鲁、庸俗和破坏美的行为）是建立青少年情感文化的基础。
读者可能不理解，好像我在讲述抽象的仁慈与宽恕，但我阐述的是关于在建设共产主义的社会中教育孩子的问题。社会主义世界不仅与残酷的资本主义世界较量，而且还与这个暴力和奴役的世界不断进行着思想斗争、精神斗争和道德斗争。我们的孩子们必须为一切做好准备：在战场上与敌人会面，并经受艰苦斗争的考验。共产主义教育不能弱化和放松我们社会公民的精神，相反，它应该在身体和精神上锻炼人。我们不仅要教会他去爱，还要教会他去恨；不仅教会他重感情，还要教会他无情。我们不仅要欣赏美和创造美，还要向侵犯我们祖国自由和独立的敌人开枪。只有具有富足的精神财富的人才能真正地憎恨敌人并对敌人冷酷无情。
儿童时期和少年时期教育的两个源泉
人们的生活在孩子的眼中一幕幕闪过，它在记忆中的反射很小，有时会绕过意识，就像跳过内心深处而没有被注意一样，生命不仅反映在意识中，还反映在潜意识中。记忆是自动工作的，来自外界的信息更多地渗透到潜意识中，而不是意识中。在潜意识中，记忆并不是混乱地堆砌，而是被分门别类、系统地排列起来，而人的社会本能就是这样表现出来的。
我认为教育最重要的任务之一，是要让青少年对世界的观察、对周围现象的个人态度与其内在的长处、能力和可能性相对应。祖国的概念是青少年道德教育和道德成熟的基础。一个人在少年时期的道德教育和精神财富，是通过他对祖国的责任感来观察世界而获得的。对他而言，祖国的荣誉、光荣、强大和独立是最宝贵的。日常行为（对人们的态度、帮助弱者、热爱劳动、谦虚）所包含的道德内容取决于一个人对人民神圣的态度。我们的学校集体最需要重视的是：让青少年在了解共产主义建设者的过去和现在、生活和工作后，能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公民。让我们在每一个年轻的心灵中激起对人类美的渴望，让他们理解和体验一个公民的光明、充实、精神丰富的生活。公民的思想、公民信念和劳动就是少年时期精神生活领域的各个方面，它是使自己的良心高尚、敏感、自律的基础——人的良知之声。为了使我们的青少年珍惜最宝贵的东西——人民的神圣，他必须把自己当作一个公民来尊重。少年时期的公民生活是教育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一直致力于将公民的思想、情感和活动有机地结合在一起，以使公民思想、情感的高尚体现在为了人民、为了社会、为了祖国所进行的劳动中。
第二章 纪律和自律，集体责任感与个人责任感
学会通过别人的眼光看到自己
当代人的精神世界和儿童时期及少年时期的教育方法
列奥诺夫写道：“文学是思想的艺术。”为了培养高尚的情感，需要艺术作品来激发孩子们对世界最高价值——人的思考。没有与他人的共鸣、同情心，不能将他人心灵中最微妙的活动带入自己的内心，就无法激发一个人的情感。
第三章 少年时期的矛盾
饮食和作息制度
我向少年们介绍了发生在他们体内的生理过程的本质，并就如何在此期间保护心脏和血管（尤其是脑血管）提出了建议。每当注意到女孩子由于忧伤、焦虑和兴奋的情绪而导致自我感觉略微变差时，我就会努力帮助她们摆脱抑郁的状态，使她们变得乐观起来，乐观的情绪是预防疾病和健康状况异常的最佳方法。所有的少年都需要进行户外活动。我建议他们在暖和的日子里（春天和秋天），每天午餐后躺上半小时，在花园里休息一下。他还告诉他们如何在休息、工作、走路时，以及在课堂活动中正确呼吸——因为少年对氧气的需求量要比成年人多得多。我教会他们在花园里放松的时候进行呼吸练习。做课间操的时候老师也十分重视呼吸练习。教室里安装了强制通风设备，窗前种植了大量绿色植物，这些都保证了良好的空气条件。
应该怎样引导少年的力量，怎样考验他们克服困难的勇气呢？这是少年时期教育实践的主要问题之一。斗争应该体现在哪里，少年应该为反对什么而斗争？确实，我们的社会中没有对立的矛盾，也没有对我们的目标有敌意的社会力量，所以不能武断地对待这个重要的问题。在我们的社会中，如果一个人的信念没有在克服困难和障碍的过程中得到强化和磨炼，那么他就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人——一个公民、一个劳动者、一个继承人类创造的精神财富的全面发展的人和自己孩子的教育者。多年的经验证明，这种信念的强化是在少年时期和青年早期的个人自我肯定的本质。
第四章 少年的身体发育和心理素养，人好像重生了一样…
个性的形成
通过二十年的观察，我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少年（对于女孩早一点，对于男孩则晚一点）的思维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特征：他力求将周围环境中发生的一切关联起来。例如把在学校学到的、在书本中读到的东西等，与自己的个性、自己思想的内部世界、感觉、体验关联起来。少年会一边思考周围正在发生的事情，同时一边思考他自己。通过所听到的（尤其是在书籍中读到的），他可以区分出与他的个人兴趣、需求和观点相关的思想，从而使他的注意力和兴趣的选择性特征进一步加强。我认为，在思考过程中将注意力分散到周围环境中的目标上和自己身上的能力是心理学所说的少年的自我肯定的重要组成部分。这是少年精神发展的特征——自我评价、自我表达、自我监督和自我教育，同时也是引起家长和老师极大焦虑的一系列矛盾现象的原因。
第五章 少年的智力教育和智力素养
思想室
我力图让每个少年都有一本他喜欢阅读并反复阅读的书。他对这本书进行思考，并不是因为需要记住所读的内容，然后复述给老师听，而是因为他关心自己的命运。我坚信，少年的自我教育始于读书，这种自我教育就是他要用最崇高的标准来衡量自己，这个标准就是忠于崇高思想的勇敢者的生活。如果在少年的精神生活中只有课堂教学，坐在那里听课读书的目的只是为了记住讲课的内容，那么自我衡量和自我认识是不可能的。记忆的心理取向会把道德政治思想推到次要位置，就像解剖人体的医生忘记了人的伟大一样，尽管他的劳动最终证实了这种伟大。以背诵为目的，对理论材料进行逻辑分析，在一定程度上脱离道德政治思想的少年也是如此。在智力劳动中遇到某些困难的少年身上，丰富的思想材料在他的心中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因为他们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到了“解剖”上。
在课堂上、在田野和树林中，在旅行中，我向少年讲述了杰出人物的生活。我很高兴“思想室”逐渐成为丰富的思想生活的发源地。我看到男孩女孩们是如何反复阅读同一本书的，他们都在动手做笔记。我们的哲学家和思想家尤尔科（他质疑一切，好奇地审视一切）已经把亚历山大·乌里扬诺夫在审判中的讲话读了五遍。瓦莉娅记下了谢尔盖·拉佐关于信仰的炽烈言论。米什科多次阅读了佐亚·科斯莫德姆扬关于勇气和精神意志的描述。我看到少年的想法不再只是针对一本书，他同时也在思考着自己。这些时刻对我来说非常宝贵。
在“思想室”的书架上陈列着一些关于世界各国和人民、关于我们国家和世界各国人民的过去的书籍，以及关于人民语言的书籍。我们在挑选有关杰出科学家和发明家的生活和创造的书籍方面做了大量的工作。我们为“思想室”选择书籍的出发点是：人的认知能力是巨大的。然后我们有了科学依据：大脑的半球皮层中有超过140亿个神经元。几年后，我们了解了科学家的新发现：仅在一个小脑中，就有超过1000亿个思维物质细胞。在童年时期、少年时期和青年早期，一个人可以掌握比他以后要多十倍的知识量。可达到的掌握一定量的知识的概念是相对的，一切都取决于智力劳动的素养，最重要的是取决于知识的两个要素的比率：一部分知识是必须背诵、记忆并储存在记忆中的，另一部分知识只要求对其进行思考。所掌握的知识的量还取决于智力劳动的情感色彩：如果与书本进行的精神交流对于一个人来说是一种快乐，那么很多并不是以记忆为目的的事实、事物、真理和规律都会进入到他的意识中。
通过与书籍的愉快交流而引起的精神兴奋状态是一个强大的杠杆，借助它可以托起大量的知识。在这种状态下，智力劳动的巨大源泉好像被打开了，在无意识和记忆中源源不断地涌动。精神的兴奋状态和灵感越强烈，进入意识的知识就越多。在学年中有那么一段时间，根据所学习的教材的性质，需要加强有意的注意力，我们的学生在“思想室”中用大量的时间阅读了自己喜爱的书籍。
记忆、思维和学习能力
不会阅读会抑制最细微的连合纤维的可塑性，连合纤维确保了思维物质中枢之间的联系。不会阅读的人就不会思考。所有这些都不是无关紧要的，在其中存在巨大的精神局限，即智力生活贫乏的可悲的危险。不仅在小学期间需要训练，在少年时期，这种训练要求所有老师都具有良好的教学素养。
我们每个人都力图使表情朗读在五年级和六年级得以继续。训练表情朗读是必不可少的，没有这种训练就不可能培养这种复杂的能力，即用眼睛把握长句子中思想上和逻辑上已完成的部分，理解这一部分并同时转到下一部分。换句话说，就是需要教导少年同步进行阅读和思考。这种能力的心理复杂性在于它的外部刺激，这种外部刺激会激发大脑的内部力量。教少年学会阅读吧！
第六章 道德的形成公民的诞生
思想成为信念
恋爱
在几十年的教育工作中，我发现了一条真理：少年的爱情是建立在兴趣、要求、需求的基础之上的。它能够在人际关系中培养优雅、优美和精致的举止。爱美的人能感受到并理解人的美，他就会更敏锐地理解人。尊重少年的亲密世界是正确的情感教育最重要的条件之一（遗憾的是，这几乎也是教育领域中一块未碰触过的处女地）。干涉他人的爱情就像是做心脏手术。进入这个禁区，我始终感到担负着巨大的责任，觉得自己就像一名外科医生，打开胸膛并“直奔心脏”。我一直惧怕在一个人还不知道生活是什么的时候，对他的内心最深处的角落粗鲁的、没有分寸的、愚蠢的进行触碰，会永久地破坏他的感情，导致他不信任人际关系的纯洁性。对人动手的罪犯往往出现在人际关系的美好而崇高的观念被破坏、歪曲和玷污的地方。
第七章 情感与审美教育
感觉素养和知觉素养
对周围世界和对自己的感觉、体验，以及审美情感态度是否细腻，都取决于感觉和知觉素养。感觉和知觉越细腻，一个人在周围的世界中看到和听到的色调、语气和音调越多，他对事实、物体、现象和事件的个人情感评价表达得越深刻，表达其精神素养的情感范围就越宽阔。作为思想教育的最重要因素，对思想、原则的情感和审美评价，取决于一个人在认识世界的过程中所产生的这些情感的体验是否深刻，例如喜悦、钦佩、惊讶、悲伤、焦虑、羞愧、愤怒、惊慌，以及良心的谴责等。我力求使学生早在童年时期就能受益于细腻的情感，这些情感及其各种各样的情感色彩始终伴随着一个人对大自然的景象和现象的认识过程。在少年时期，这种教育目的性更是得以加强。每个孩子都必须经过长期的感觉和知觉的训练，这种训练能发展每个人身上的各种各样的感觉，这些感觉始终伴随着认识，并在认识过程中产生和发展。
少年精神生活的情感动因
于是我们得出这样的结论：一个少年，无论他的能力水平如何一般，他都应该在一件事上取得成就，体验到巨大的成就感，感觉自己在某一方面是个真正的创造者和知识的掌握者。这正是将人与学校、与智力生活世界以及人的素养联系起来的坚实基础。
情感情境的一般特征
孩子的心灵应该献给某个人、某件事。如果一个小孩没有把自己的心灵的一小部分留给洋娃娃、小马、毛绒熊、小鸟、娇艳的花朵、小树或一本喜爱的书，那么他就无法理解诸如人的友谊、忠实、忠诚和依恋等这些深厚的情感。
最重要的情感情境
1.教会学生用心灵去感受别人的内心世界
如果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没有经过同理心的训练，少年会对世界上正在发生的事情漠不关心。
2.善良情感的物质体现
3.世界上发生的一切事都与我有关
在孩子的生活中，这种不易觉察的情感情境有很多，即周围的事物和现象可能撼动他的灵魂，或者完全不会引起他的注意，这都取决于孩子用怎样的眼光看世界。要教会他们用敏锐的眼光看世界，教他们体验观察的快乐和烦恼——这是情感、审美和道德教育中的一项最细致的工作。我力求让每个人都能够珍惜些什么、爱护些什么以及关心些什么。培养崇高的精神和人格，与美、与美好而高尚的情感是密不可分的。但是，如果孩子不用自己的双手为自己和他人的快乐创造任何东西，那么你为了他的愉悦和享受而给予他的现成的东西越多，他们见识到的东西就越少，对生动而美好的事物就越冷漠。
4.高尚的情感冲动
审美情感的源泉
人类情感素养的源泉是老师的内心能够感受到儿童、少年、男孩和女孩的精神世界。孩子有自己的忧虑、欢乐和悲伤。一位具有高度情感素养的老师能够通过孩子眼中流露出的思想、情感和体验去感受他的内心世界。了解到学生的状况不太好，敏感的老师不会立刻去询问或者安慰他，他会让孩子感到自己猜到了他内心的焦虑、悲伤、担忧和痛苦。在确定了孩子需要帮助后，老师会与他单独谈话。能够进行这样的谈话是情感素养非常重要的特征。
培养用心去感觉的能力是提高老师教育技能的最重要的一个方面。要努力洞察别人话里的情感潜台词。言语和眼睛一样，是心灵的一面镜子。我学会了从学生的话语中捕捉最细微的情感色彩：沮丧、焦虑、悲伤、孤独、痛苦、懊恼、不满和困惑。
大自然和美
少年必须与大自然不断地进行交流，因为他就生活在大自然中。智力世界、劳动和大自然有机的统一尤为重要。在审美认知和理解大自然方面，少年时期要比童年时期复杂得多。如果儿童只是欣赏周围的美，那么少年已经不会在没有思想、没有好奇地渗透到这种美的源泉的情况下去赞叹美。
我认为教育的任务在于，通过少年与大自然的交流来完成他的智力发展。对于少年的全面的精神生活，这种交流的创造性很重要。少年必须用自己的双手去创造一些什么，但问题并不仅在于此。大自然应该成为投入精神力量的领域。每年夏天都有那么几天，我们从早到晚住在“快乐橡树林”营地，这是一个神奇的角落，形象地说，在那里，少年的心灵每一次对美的触摸都激发了他们对大自然了解、认识和思考的渴望。
在少年时期，与大自然的日常交流需要越来越多的新发现。我力争使学生与大自然之间进行这种交流，以便使他们不时发现的神秘的生命来源能够增强审美敏感性，引起他们对智力、科学和思想的自豪感。
在审美教育和情感教育中，不允许教训人或假装被大自然的美感动。老师只有真诚地喜爱大自然的美，才能够点燃少年心灵中的审美情感的火花。但是，只有当学生知道如何独自面对大自然的美时，与大自然的交流才能展现全部、完整的审美可能性。我力求使每个孩子在大自然中拥有自己的精神生活世界。为了使少年热爱与自然的交流，必须付出巨大的努力。
每个少年都在家中创建了自己的“美之角”。我教男孩和女孩们在这个角落里读书和思考。逐渐地，每个少年都在大自然中找到了他所钟爱的某些东西。加利亚喜爱井边那棵枝繁叶茂的柳树，萨沙喜爱的是一个长满了野葡萄的亭子，季娜喜欢一片环绕着樱桃树的绿色草地，柳达喜欢梨树下有两个蜂箱的养蜂场，柳达和丽达都喜欢葡萄园。
艺术
艺术进入少年精神世界始于他们对语言的美的认识。最通俗易懂，同时最强大的艺术是文学作品。认识语言的美是进入美的世界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语言是磨炼、培养细腻情感的强有力的方法。最重要的一项教育任务就是，要在童年时期，就使语言连同它的具有多面性的、愉快的、能使人变得高尚的美，成为认识美、认识内在精神财富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源泉，成为认识美的内在精神财富的一种手段，同时成为表达这种财富的手段。
如果我相信教育的强大力量，那么这种信念的最主要的源泉之一就是诗歌之美，诗歌的语言反映着经过数百年的锤炼才达到的人类语言智慧的深度。
只有当语言像活在老师的灵魂中时，教师才能培养少年对诗歌的热爱、对阅读的精神需求和体会诗歌语言的意境。我通常会把抒情诗背诵下来，因为这是直接诉诸儿童的精神世界的手段之一。
我深信，由于对情感的认识，每个少年都有了自己喜爱的抒情诗、书籍和作家，孩子们最喜欢阅读和反复阅读的是诗人们的作品——这让我感到非常高兴。对诗歌的语言的热爱反映了我的学生的个人特征。
创造力
——精神生活的强大激励因素
第八章 劳动在少年精神生活中的作用
劳动在个人全面发展中的作用
劳动和智力发展
学校生活的智力财富多数取决于智力生活和体力劳动的紧密联系程度。我的学生在童年时期就已经看到了小的劳工集体（技术兴趣小组和农业兴趣小组）的精神生活有多么丰富。这些兴趣小组是对少年进行教育的一种重要形式。兴趣小组的价值在于每个人都可以长期检测自己的禀赋和能力，在具体的事情中表现自己的爱好，找到自己喜爱的工作。
根据教学计划，少年每周在校办工厂工作一次：学习加工木材和金属，制作机器和机械模型。实际上，这些就是教学计划里规定的全部劳动。这些劳动能够满足青少年的多种多样的兴趣和需求吗？当然不能。为了劳动和智力生活的统一，这些兴趣小组用具有重要意义的活动充实空余时间，如少年农艺师小组、育种家小组、园艺师小组、养蜂人小组、机械师小组、电气机械师小组，无线电技师小组、钳工设计师小组、车工小组、畜牧家小组和花卉栽培家小组。如果没有能够激发求知欲的兴趣小组，无论是智力教育还是审美情感教育，都是不可想象的。如果双手不能成为智慧的英明的老师，少年就不会对知识产生兴趣，一个最有力的情感刺激因素便会在教学过程中消退。
那些热爱创造性工作的人永远不会死记硬背。当劳动中没有精神生活时，就会出现死记硬背，而死记硬背会消耗智力，使心灵空虚。每个兴趣小组都是创造性劳动和丰富多彩的智力生活的中心。我们力争让每个少年都成为劳动者、思想家和探索者，以使他们在有趣的、充满灵感的创造力中认识世界、认识自己。少年时期的自我肯定和自我教育在于，要使认识真理和发现真理与个人的创造力融为一体，即一个人感觉到，由于有了思想和求知欲，于是大自然就袒露了它的奥秘。
劳动和意志的培养
劳动应该是一种独特的意志的锻炼，劳动教育的这一规则表达了体力和精神的统一。每个人都完成了需要集中大量的体力和精神力量的劳动。在寒冷的冬天，寒风刮过脸颊让人喘不上气来，少年们来到田野：必须给畜牧养殖场送去干草。他们懂得任何困难都不能使一个人摆脱劳动：如果停止劳动，就没有食物。生活的每一步都使他们相信：永远都要劳动。孩子们迎来了暴风雪和一月的霜冻。他们把干草装上车运到了牧场。结束劳动返回时，虽然他们很疲惫，但是心情激动而愉悦，体验到了人的极大的自豪感。只有通过劳动才能认识到这种自豪感，在学校生活中的其他任何情况下都不可能有这种体验。体验到这种感觉的人就懂得了生活智慧的基本知识：生活的快乐是用劳动换来的，这种快乐需要通过劳动来获得。这一思想成了每个少年的个人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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