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左传》的阅读,很难不让人陷入沉思。而其中最血腥、残忍的环节,就是对权力的追逐。
公元前306年,在魏国人魏冉、赵国国君赵武灵王的鼎力支持下,力排众议,迎回当时在燕国作为人质的公子稷,回到秦国登上宝座,史称秦昭王。三年后,魏冉佐王,再平定庶长庄之叛乱,居功至伟。
许多年后,曾为秦国立下莫大功劳的魏冉,史称穰侯,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会被秦昭王罢相、夺权,并驱逐出关,在郁郁寡欢、诚惶诚恐中度过了最后的日子。而赵国也万万想不到,正是秦昭王的上位、兴师,长平一战,坑赵人20余万,赵国从此一蹶不振。
前些日子在读到李斯的《谏逐客书》时,有一句夸耀范雎之功劳。
昭王得范雎,废穰侯、逐华阳,强公室,杜私门,蚕食诸侯,使秦成帝业。
以此来凸显范雎的作用,随着对秦昭王了解的深入,本人更倾向于,秦昭王本就有废权臣的心。所谓功高盖主,刚强过盛必折也是此理。起初不动手,只是秦昭王谋划未定,良策未善,才未发起实际行动而已。从后来的赐死武安君白起,亦可见昭王的手段。
在春秋战国之间,由于权力附带的好处,以及背后的诱惑,实在太多。随和之宝、犀象之器、太阿之剑、佳冶窈窕赵女等,哪一样不让世人趋之若鹜?纵观人类的历史脉络,多少生灵都是因之而涂炭。
在权力斗争的构成中,如昭王夺穰侯之权,已实属仁慈之举,毕竟没有谋其命。试举另外两个反例,便可知。晋国国君,为保自己王位,不惜赐死太子春申,放逐其余的公子;楚国太子商臣,弑父夺王位。为权力、兄弟相残、臣子以下犯上的例子也不可胜数。对此,太史公总结。
春秋弑君三十六,亡国五十二。
纵观现如今的当下,我们身边又何尝没有这样的例子呢?为了保住自己的位子,或趋炎附势、满口雌黄者;或排除异己,搞一言堂,这种现象又何尝不普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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