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居家日
每个假期,会选择回家里,陪父母短暂的小聚,多则十天半月,少则三五天。听听爸爸的骄傲,谈谈妈妈的琐事。炉火可亲是每天晚饭后,家人闲聊的那两小时。不疾不徐,说说笑笑,伴着夜渐渐变深。
推开门,是灿烂的星空,漆黑的幕布上缀满了星星点点,好似一副美丽的画卷,高远,辽阔。这样美的星空,在城市里是难见的,所以每次回家,我都不会忘记抬头欣赏。看着看着,会生出敬畏之情,无限的空间,永恒的沉默。康德说,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两样东西值得我们终生仰望,一是头顶上璀璨的星空,一是心中永恒的法则。
材火可亲陪爸妈去赶集,小小的集市,人群熙攘,热闹非凡。过年的气氛也是越来越浓,大家纷纷开始办年货了。为了儿女们一个富足的年,爸妈的每一个集都不落下。各种肉,各种鱼,而他们在每一个摊前的稍有犹豫,都是给了我表现的机会。来回几番拒绝、推辞之后,我成功的又孝顺了一回。摊主说,“这是女儿吧?买是应该的。”妈妈的回答中我听出了丝毫不谦虚的认可和夸赞。
上坟是每次回家的一件大事,遥寄相思,深诉亲情。跪在奶奶的坟前,和她默念念近况,问一问天堂里是否无疾。看着奶奶的照片,想念会从心里的某个角落缓缓浮出。她好像从未离开我们,每次回家,总要去看望她才觉心安。亲情不是一座坟墓就隔的开的,奶奶长眠,我们长思。
回家的幸福:是每天早晨,妈妈叫“起床吃饭了”的声音;是爸爸偶尔的轻拍和口中的“老女儿”;是妈妈记得你爱吃的锅贴饼,锅巴配虾酱;是爸爸不停夹起放入你碗里的大肉块;是蹲在锅洞里,与妈妈的闲话家常。爸妈健康,我心满足,日子和谐的如这一冬的暖阳,觉得爸妈的银发和皱纹里也藏着岁月温柔。
漫漫风雪路
美好的旅程是短暂的,要返回了,许多不舍,后视镜里看见爸妈一直在目送。没走出多远,妈妈打电话说,杀好的鸭忘带了,还晒在走廊上。每一次,后备箱满满,总是装不下父母的给予,不是这个没拿,就是那个没带。装不完的不是东西,是父母的爱和牵挂。
熟悉的路越走越宽,雪越下越大,漫漫风雪中我离家越来越远。返程途恰遇2023年的第一场雪,期待已久。上一次零星的雪花错过了,因为当时正发着烧,没有顾上,匆匆而来的雪天使,我连一张照片都没有留下。这一次迎面撞上,满怀欣喜,将离别的愁绪吹散,谱写了一首离别的诗。
风雪路与老友的约定又没有兑现,他来我往。深感在谁家过春节,一直是个难两全的决定。差别是他带着媳妇奔家,而我是媳妇,被别人带回家。说好的找个包间,叫上朋友,喝喝小酒,聊聊那些年,那些人,一起回忆青葱年少的。有人不愿,有人不能,有人不敢,终也凑不出一场相聚。你是会走着走着忘了,还是聊着聊着哭了呢?
开车经过曾经的小学,比记忆中破旧了许多,孩子放假了,它风雪中越显冷清。想起了小时候,抱着板凳来上学,领成绩单的情景。也是像这样的雪天,大雪常常覆盖了田间小道,一不小心跌进农田,鞋子里灌满了雪。
学校前有一个大池塘,会结上很厚的冰,我们把板凳翻过来当滑板,这时的冰上世界对我们来说就是最美的童话了。那时冬天很冷,因为总穿的薄,鞋袜还经常是湿的。我本以为冬天就该是这样冷,从未怀疑。后来有了更保暖的冬衣穿了,冬天不再冷了,可没有厚厚的大雪了,也没有美丽的冰上世界了,冬天又觉得不像冬天了。想冬天还是该像小时候那样吧,虽冷,却藏满了我们的快乐。
那样的冬天过去了,除了记忆没有哪条路可以回去,我们谁也没有站在原地等待,都走了很远。一路走,一路成长,回家路始终在脚下。庆幸自己近乡回的去,远乡容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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