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阿宁共同发起的“桐下读吧”,从想法产生到实施,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在发起的当初,我们就订下“盟约”:两周一次读书分享,哪怕哪天只有我们两个人参加,也要进行分享。虽然“桐下读吧”成立近三年来,两人分享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一次,我们依然觉得值得。我们的桐下读吧,正如江湖一刀在他的《至少岁月会记得——<知行十年>前言》里所说:“十年间,既有一路追随者,也有中途退却者,更有莫名流散者,还好寂寂湮没者,当然,也有踊跃加入者,有后期直追者。——最让我感叹的,其实就是这种新旧对比:先到者见惯不惊的淡然,新进者跃跃欲试的兴奋,让我既坚信这团队的意义,也犹疑这团队的价值。”或许,促使我们这样做的也正是因为江湖一刀的“知行社”,对于“知行社”而言,我仍然是一个较为称职的旁观者,几乎每次活动都会用心参加。我们这三年,读过一些书,看过一些电影,去过几次咖啡馆。去年九月,新来的几个刚毕业的大学生都加入了进来,且到现在一直在坚持着,但越走到现在我的心越是惶恐,我没有刀哥想得那么深远,而是担心自己的实力太“软”,不能将这个团队带到一个风景宜人之地,误了他们。且自己的专业阅读,也仅仅是些皮毛而已,更谈不上深刻。当然这些,我的老朋友们是无从知晓的,她们仅仅从朋友圈里看到那个略微有些膨胀的我,又在高调宣布:看,我又读书了!点赞吧!
至于写作,虽然已经没有当初的激情,但还是在断断续续在输出,在整理,在反思。前些天听了华东师范大学李政涛教授提倡教师的六项专业技能:备课、上课、说课、听课、评课、写课,更坚定了继续写作的想法。这几年,也偶有文字发表,但我已经将之为顺便的事了。可能我写作的一个更重要目的是和自己对话。这几年,每年都会起用一个表达当时当境的词语作为一年的写作的基调,2014年的“素色生活”,2015年的“浅唱流年”,2016年的“16微言”,2017年的“17随言”,日子就在这些微小言论里丰满,生活就在这些微小言论里铺开。不可否认,读书和习作都会成为一个人的财富。只是,随着岁月老去,越来越感觉健康的重要,所以最近一年多,坚持每天步行至少13000步以上,也算是坚持的事情之列的之首。至少这样的坚持,我会每天精力充沛,每天多些自信,每天多些阳光。因为工作的强度(两个班的数学教学和学校教师发展中心的教师培训工作,最近的我,更牛,又加了一个二年级的数学班),使我必须拥有健康的体魄和精神才能“应付”。
“行走拓宽世界,读写重建心灵”,这句话似乎是这几年我的真实写照,虽然世界并未拓宽多少,心灵也未重建多少,但至少确乎如朋友们而言:我过着她们想要的生活。这样的生活应该是“充满生命活力”的吧!可,我依然感觉我的生活还是在别处,仿佛这世界上一定有一个地方可以如我所愿,负载我的所有梦想。
好吧,我承认,现在的环境和我的理想有了差距,我这样的“心理防御”似乎是在为自己寻找另外的出路。不喜欢班额越来越大,也不喜欢学生人数越来越多,当然也就更不喜欢学校越来越大,像是一个大型的工厂。对学生也需要大一统的培训,对老师就更是统到极限的培训。我最愿意呆在一所小小的学校里,做我自己喜欢的事。哪怕它不精致,它很简陋,甚至有些土,甚至接近原生态(阿宁刚从台湾回来说台湾的一些学校就是几堆民房在一起,操场满是泥巴),我都愿意。学生少,与每个个体的生命相遇才会全面一些,老师少,与每个老师的交集就要多一些。或许,我这样的想法可以到农村去实现。本身就是农民出身的我,却并不排斥这样的想法。每次回老家,我都喜欢去我们的村小学转转,每间教室几乎都是坑坑洼洼,坑坑洼洼的地板,坑坑洼洼的墙壁,摇摇欲坠的窗玻璃,斑斑驳驳的黑板,两只手就能表达的学生座位数量,只是这些并不能刺痛我。刺痛我的是那间门上挂着“图书室”牌子的房间,这书寂寞沉睡了好些年了吧,或许从它来到这所学校的那天开始,还有那间挂着“远程教育”牌子的教室,估计因为“远程”,从来就没有发生过“教育”。这样的学习环境,你能期待孩子们有好的发展,有开阔的视野?若是哪天,我真的能到农村学校去服务,直至退休,我才不会还有“生活在别处”的想法吧。当然,我还得学会一项本领,那就是对一些面子工程上的检查我能坚定地说——NO!所以,我这样的想法,并不能算心理置换,应该叫寻一个能承载我梦想的美好愿望。
生活在别处!但生活又在此处!直白一些,我也算是一个“悲观的理想主义者”吧。正如大冰说:“请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在过着你想要的生活。”
呜,我过着别人想要的生活,别人过着我想要的生活,或许,相信“生活在别处”不止我一人,所以我不寂寞!
生活在别处,但教育一定在此处!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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