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结束,他也即将离开家门,回到自己工作的城市。
全程三百多公里,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算近。他打算坐顺风车回去,大巴太久未坐过,也忘了记忆中它的样子。
到点的时候,司机来了电话。
到来的时候,司机打开车门;一位秃了头的大叔,戴着眼镜。“你怎么看起来脸红红的?”
“大概是看到车上坐着美丽小妹的缘故吧!”其实是因为夏天的炎热带来的灼烧。
坐在小妹旁边的阿姨笑了。“你可真会说话!”但小妹并没有笑,她脸色看起来有些惨白,于是他坐在她的旁边。
“坐稳喽,准备出发。”所以歌曲随之响起,吹散五人的沉默。
或许是路途漫长,她竟睡着了,靠在他的肩膀,两双腿交叉向着她母亲的方位。
他不敢动,也不敢惊醒这位正在读高中的小妹。但她的身体重量确实不轻,就这么度过每个卡口。
到休息站时,她醒了,露出点不好意思的笑容。
再次出发的时候,她又睡了,照旧是靠在他的肩膀上。这一次,他也没动,仿佛是一个及格的靠板。
第一位乘客离开的时候,女人说他终于离开了,因为他实在太臭了,像几天都没有洗澡。
司机说他是从云南过来这边打工的农民工,可能是在工地干的。
女人问司机,那他确实很臭,就算是农民工也要洗澡啊。
司机认同女人的话,也感叹乘客从云南过来就干那么一个月不到,而且县城的工资确实也不高,估计还不够他几天的花销。
女人陷入了沉默,随之谈起了她到目的站附近租房的问题,她问司机是不是常跑这条线的。
司机回答说是,因为他住县城那边,所以常跑。
女人说可以加个微信,因为她需要来回一段时间;她的目的站是家医院,同行的还有她非常年轻的女儿,大概是读高中的样子。
母女离开后,司机说大概是她女儿生病了。
他想了想,认同司机说的话,因为是周三,正是上学的时候。
“真是可怜呐!”司机说。
他沉默了。生命的无奈,人生的好坏各不相同。
他望向窗外:俩人手挽着手,行色匆匆。
她们在赴一场宴,关于生命。
他也在赴一场宴,关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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