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无贤不肖,在朝见嫉;女无美恶,入宫见妒。
语出《梁书▪王僧孺》。意思是士人无论贤能还是不贤能,在朝堂就一定会被嫉妒。女子无论美丑,只要入了宫,就一定会被妒忌。
这个道理很好懂,在既定利益机制下,此多彼少,自然形成竞争关系。
我们从小被教育做人要善良、正直,对别人要友爱、宽恕、包容……经过岁月后,我们发现如此这般未免吃亏,有时还不落好。
有些人至此“大悟”,觉得自己受了骗,进而摇身一变走向实用主义,信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讲究善良要带刀,慈悲也降魔,一手稽首问礼,一手暗中凝聚降龙十八掌准备随时发力。
细细想来,传统教育终归是对的。处世立身没有了善良正直,谁敢信你?彼此之间的诚信如何建立?全靠法制显然弥补不了道德的独特功能。若没有了友爱、宽恕、包容,那这个世间还有什么人情味?和《动物世界》中看见同类被猎杀而无动于衷的那些动物有何分别?
运用这些道理,我们并没有过得好;不用这些道理,显然行不通。那么,问题出在哪里?
我觉得根源在教育的节奏上——传统教育要求我们一步抵达圣人境界。
正直善良没有错,仁义道德更不错,从小在我们心里培养下这些种子也没错。但随着成长,却没有教会我们面对社会现实的相关道理。比如,如何赚钱,如何通过谈判争取利益,如何面对感情……涉及我们切身利益的理论指导全部缺失了,从社会到家长硬是“忍住”不说,让我们自己去闯、去体验、去总结。
很遗憾,有些人在摸索中总结出了“错误”的实用主义——不抢就没利益,不狠就没地位,不牺牲就没回报。于是,不讲道理地争利益,不顾颜面地谋上位,不思进取地求供养,为挣快钱不怕伤害,图快上位不要尊严,只管自己快活不顾别人死活。
我们一般人在一次次受挫、乃至受伤中,同样会总结出自己的人生之道,也有自己的实用主义,但仁义的底线还在,道德的藩篱还在。比如,在衣服鞋子生活用具之类高仿,无非质量差点儿,不耐用罢了。但若在医药食品奶粉之类的东西中疯狂掺假,那就泯灭人性了。
经过岁月,我们终究会发现正直善良、宽恕仁爱还是有用的,也终究还是会让心中的那颗种子长成参天大树。只是这个成长过程中少了“现实理论”的指导,让我们吃了不少现实生活的惨痛教训——让我们一步跨向圣人境界,这个步子迈得有点儿大,人人扯得蛋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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