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多斐作为匈牙利爱国诗人和革命英雄,为全世界人民所怀念和敬仰。他的《自由与爱情》和《我愿意是急流》170年来广为传颂,感人至深、催人奋进。裴多斐在1849年匈牙利同沙俄进行的瑟克什堡大战中牺牲,年仅26岁。
对于这样一位生命虽短暂却辉煌的革命诗人,我们能够在170年后仍然读到他的作品,感受他激情澎湃的人生历程,应该已经很是宽慰了。尽管更多发掘裴多斐的人生故事仍有裨益,但是现有的资料已经足够我们勾勒出裴多斐的人生脉络了。
都170年了,我们为何还要搞清裴多斐到底是战斗牺牲还是流放而亡?直到我看到一则2017年11月的新闻,包括美国、瑞士和中国在内的多家鉴定机构,对于1989年匈牙利考察队在西伯利亚挖掘的疑似裴多斐遗体的骸骨进行分析,与来自裴多斐存在母系遗传关系的两位女性后代的血样进行对比,最终确认了该骸骨属于裴多斐。
这样裴多斐的离世时间就从1849年改为1856年,也就是离世年龄从26岁改为33岁,裴多斐的离世地点从匈牙利瑟克什堡改为西伯利亚。当然,裴多斐的离世原因也由战斗牺牲改为流放而亡。
这样的研究结果有什么意义呢?除了证明现在DNA检测技术的发达之外,它的历史意义是什么呢?这样的研究成果对于裴多斐的文学成就有什么影响呢?把裴多斐从战斗英雄更新为被流放者,这对于早已经在我们内心定格的革命诗人定位,会不会是一种伤害呢?
我们似乎在感情上不愿意接受这个研究结果,我们实在不愿意让裴多斐的完美形象被影响。但是我们在科学和感情面前,还是要选择科学,也就选择了一个更加真实的裴多斐。
都170年了,我们为何还要搞清裴多斐到底是战斗牺牲还是流放而亡?在这个资讯如此发达的时代,我们有机会对于历史,对于历史人物有更加全面和真实的了解,这才让我们得以全面理解这些历史人物,理解他的境遇和内心。
我们知道了鲁迅原配妻子朱安发出“我也是鲁迅的遗物”的呐喊,对于鲁迅和那个时代才有了更真切的理解。我们知道了唐骏的博士学位并非正规而来,我们才更加理解那时的留学生活,以及作为打工皇帝的唐骏的真实内心。
成语“凿壁偷光”中的主角匡衡,在儿时是勤学苦读的励志代表,但是随时更多历史故事的发掘,真实的匡衡任御史大夫虽也为国献计献策,但是难掩家风败坏,更有再次上演“凿壁偷光”好戏的侵吞400倾封地,最终被剥夺官位贬为平民。这才是真实的匡衡。
全面真实了解了一个人物,我们才可以全面对照其一生轨迹,理解其一生选择,唯有这样,我们才可以找到人生走向和内心抉择更加一致的榜样。
裴多斐是革命诗人,鉴湖女侠秋瑾也是,左联烈士殷夫也是,如果他们当年就可以知道裴多斐的真实轨迹,那该多好。因为我们知道,悲壮战斗而死是英雄,流放潜伏而死仍然是英雄,而多出来的6年光阴,我们相信裴多斐一定有很多思想和作品,当然,这又是新的有待发掘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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