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号画在壁上,
五百年的村落,
粉墙被无情地推倒,
轰鸣声响,算作悲歌。
亡于拆迁,而非残废。
从今,
木掀将扬不起谷雨,
扁担将负不起惊蛰。
此刻,水缸躲在墙角,
张口装满细雨,
未吐漏一滴委屈,
几代人陪伴,
瓦砾满地,
化作几缕尘烟。
以土为食的巨兽,
吞噬完田头的麦穗玉米,
干凅了水塘,
叫停了蛙声。
夏天的汗珠,
出嫁时的喜字,
在斗笠下被寒风吹凉,
结上了一层薄冰,
看了几回,
不愿离去。
一片废墟,
毁掉不止于回忆,
注定心无所依。
几许楼高,
不再有柳丝掩映,
怎能理解,
脚下的那块土地。
心中搭一个窝棚,
于风雨中偎依,
一代代地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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