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写写我先生,一直没找到契机。
不得不承认,能挽留住他的竟是这新型冠状病毒疫情的暴发。
不得不承认,花费了十五年的时间,最终还是被那很有韵味的“呼噜”声彻底打败了!
在这个与众不同的鼠年伊始,足不出户成了一种“时尚”,我向来喜欢静,喜欢宅,喜欢做自己喜欢的事,现在如愿以偿,又有家人陪伴,这岂不是一种最奢侈的幸福?!
我最喜欢在月白的灯光下,和一本书缠绵,圈点,批注,描画。心中有话时就写出来,或绵长悠远,或只言片语的,或人文关怀,或针砭时弊……先生翻着《我与地坛》,孩子写着作业,如此温馨的画面已定格在我眼底,也许,习惯就是这样慢慢养成的!
夜色阑珊,直到眼睑罢工,困意泛滥,于是合上书本,总希望尽快进入深睡眠状态。
然,事实告诉我,这得忍受很长时间的干扰——身边传来的那种百思不得其解的“呼噜”声。我真的怀疑自己,当初只因注射的麻醉药太多身上已产生了“抗体”,而这十五年了被呼噜声干扰竟然还不具备这方面的“抗体”?!待到呼噜声声起,原本早就有困意的我,精神忽而倍爽!也就是这种声音困扰了我十五年,我总觉得这是一种病,于是问度娘,答曰“打呼噜在医学上称为打鼾,是睡眠呼吸暂停综合征的一个主要临床表现。它不仅可导致打鼾者白天嗜睡、疲惫,而且可能与某些呼吸系统疾病和高血压、冠心病、脑血管意外等心血管疾病的发生有关。是一种普遍存在的睡眠现象,大多数人认为这是司空见惯的,而不以为然,还有人把打呼噜看成睡得香的表现。其实打呼噜是健康的大敌,由于打呼噜使睡眠呼吸反复暂停,造成大脑、血液严重缺氧,形成低血氧症,而诱发高血压、脑心病、心率失常……”哦,每每这个时候,总想起先生说过的话“这哪能是病,可能枕的枕头过高的缘故吧。”于是,我屏住呼吸,轻轻地把枕头抽去,不料他醒了。“干嘛干嘛,睡得正香呢。”他不耐烦的撂出这句。唉!我嘟囔着“打呼噜也得有分寸!你不觉得影响我休息吗?”还没等我说完,他貌似又进入睡眠状态,我不得不佩服,这人的睡眠质量这么高,倒头就睡着了!可怜的我,睡眠浅,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惊醒,更何况这处于“中音”状态的呼噜。也好,但愿自己早点入眠。闭上眼,把周游世界的思绪拉回来,让它钻进躯体。然,“低音”忽起,我只好闭目养神,慢慢聆听这熟悉的音符吧。
有时,换一种方式和思维看待问题,也许就不会感到苦恼了。于是,我用心聆听,用心品读,用心体会。起初,“低音”袅袅,徐徐钻入我的双耳,仿若悠扬的小夜曲,缓慢,低沉。突然感觉先生真“厉害”,竟能奏出这“乐曲”, 还不赖吧!继而,“调值”有变,“中音”迭起,一个音节跟着一个音节,秩序井然,合辙押韵,仿佛我们家虫宝宝诵读着《千字文》,吐字清晰,颇有韵味!想到此处,我哑然失笑。“咋啦?”先生迷迷糊糊地问。“嗬,你不是处于深睡眠状态吗?”我嘴撇了撇,在喉咙里嘀咕到。还好,没了对语,莫非又睡着了?!
精神处于亢奋的我,透过窗纱竟看到寒冷的夜空中还镶嵌着几颗醉晕的星子,闪闪烁烁,是我的思绪吗?我不知!
约莫一刻钟,思绪又被“高音”扯回。此时已是00:26,呼噜声声声再次入耳,我想起了女儿小时候读过的杨红樱系列丛书《笨笨猪打呼噜》,笨笨猪打呼噜吵的伙伴们睡不着而被抬出屋外的情景,但我没喊醒他,继续怀着一种好心态静静欣赏着鼻息如雷,声音响亮似乎悠扬,不像“低音”那般深沉,不似“中音”那般和谐,颇有白天孩子背诵的《琵琶行》“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那般富有韵味……此刻我不再懊恼。
此刻,我怎能入眠?想起我们要积极响应国家“不出门,勤洗手,不信谣,出门戴口罩……”的号召,想起近日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通报那些敏感而渐增的数字,想起在微信洞见上看到的“今天早上,随着西藏疑似病例的出现,整个华夏大地,全部被疫情点亮”,又想起“17年前,花甲之年的钟院士奋斗在抗击非典的第一线;2020年,耄耋之年的钟院士没日没夜坚守在抗击新冠肺的第一线。初心不变,彰显国士本色,有才,有德,有信念”……是啊,和这些相比,先生的打呼噜于我而言又算得了什么?我为自己生活在这个伟大的祖国而自豪!向每一位“时代逆行者”致敬!也为自己的“岁月静好”和“现世安稳”而庆幸!
这个春节被突如其来的疫情注定演绎的五味杂陈,领略到太多太多的感动让我唏嘘不已,守着寒夜,守着家人,还有别样的“呼噜”声,一直坚信:冬天过去,春天定会如约而至!
亲,你们被“呼噜”声困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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