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为了听歌方便,我备了两副耳机。一个迷彩的,线长长的,插在公司电脑上,可以假装在听歌或者干什么别的正事;一个很好看,是那只橙色耳机,常年躺在书包前面的小夹层里,可以随时拿出来听语音,或者听歌。
当然,大部分时间用来听歌。我用他听完了逼哥的所有专辑,也用它渐渐爱上了其他好听而又暂时让人忘掉一切的音乐。伴随着地铁中震耳欲聋的呼啸声,这声音就像是一道道完美切线,从生活边缘擦身而过。从劲松到团结湖一共5站,大概可以单曲循环一首歌三遍。
可是有一天,突然发现它不见了。我把书包由内到外扒了个遍,拎着它倒挂在垃圾桶上,使劲抖了抖,可是,什么也没有,倒是书包呢,无辜自在的像个裸体女孩。我还是不甘心,又把床垫全部掀开,甚至企图趴到床底下去找,终究无果。
它还是丢了,甚至还不知道丢哪儿去了,跟很多被我遗忘过的东西下场一模一样。最后,没有办法,我还是拿出了手机原配的耳机,那是一副刚拆封的新耳机,纯白美好,比橙色耳机好看得多,周围的人如实说。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之前我还买过一模一样的橙色耳机。后来,一个不小心,它被我踩扁了,我当下便决定去买个一模一样的,来补它的缺,不能让它死不瞑目。可是,它果然死不瞑目了...
五月发生的很多小事就像这样,无关紧要却着实戳心。
最近一直睡不好。下雨的时候,听雨声滴答睡不着;不下雨的时候,想下雨想得睡不着;下雨之后天气各种好,觉得神清气爽什么都来劲,走火入魔的睡不着;不下雨以后天气燥热,偶尔冒出一曲曲蚊子的夏日狂欢交响曲,被吵得睡不着。总之是各种拖延症晚期,我们人类为晚睡找借口的本事简直一流。
最近还吃了好多粤菜馆。也不是对此有格外偏好,而是不知怎的,突然就发现:咦?竟然吃的全是粤菜,宿命一般。就跟看书似的,看书的时候,我也老喜欢顺藤摸瓜把一个人的作品全看完,再看另一个人的,非得把这个人的思想和风格了解得七七八八了,彻底失去兴趣了,再跟他say bye bye,继而投向他人的怀抱。
这样的时候,老觉得自己跟娱乐八卦的小编没什么两样。可不吗?别人窥探的是各种画面上的隐私,钻窗帘的空子;而我窥探的是各种思想上的隐私,钻诚实的空子。
最近还看了一本很神奇的书《氢的传奇》。美国天文学家哈洛·沙普利说:如果上帝用一个词创造了世界,那个词就是氢。根据大爆炸理论,我们的宇宙是由150亿年前密度无限大、温度无限高的一点诞生而来,那一点就是时间的源头,也是空间的起点。
紧接着,宇宙开始膨胀,温度开始冷却,质子、中子和电子开始互相结合,但因为不断下降的温度阻碍了彼此之间的电磁吸引,所以这个过程显得漫长而又短暂,对于这些粒子来说足够漫长,但对于宇宙来说却只是倏忽之间。
14秒后,阿尔法粒子(氦原子核)出现了;4分钟后,氘核(重氢)诞生。与此同时,原子核形成所需要的基本条件已完备,在这其中,氢原子占比最多。正当氢核与氦核处于某种特殊比例,在某种神奇的法则下,4.73亿亿秒之后,世界完美降临。
可是,到底是世界诞生了法则,还是法则诞生了世界呢?把时间稍稍倒退万万分之一秒以前,万一中子的衰变稍微缓慢了一点点,那么宇宙中存量最多的就会是氦而不是氢了,世界上将不会有水,更不会有我们人类,也决不会有科学家向我们讲起那150亿年前的关于宇宙诞生的故事。
这么想以后,便觉世间再无烦恼,生活还需要活得再通透点。那只耳机丢了就丢了吧,改明儿降价囤它个一打!
Ps:最近想的东西比较多。突然想起《生命不能承受之轻》里,特蕾莎因为不能忍受托马斯对于生活各种轻的态度而毅然决然地离去。在她看来,婚姻家庭责任属于重的东西,而那些所谓艺术精神灵魂则是轻飘飘的,轻与重之间,她活得喘不过气来。
可是,按照现在的趋势来看,生活本身倒成了轻飘飘的东西了,我们可以放肆纵享娱乐,却耻谈精神灵魂方面的东西,人与人之间倒不是隔着一层层厚厚的玻璃墙,而是一个个无形的时空之门,每个人都处于不同的时空之下,没有媒介,没有隧道,彼此独立。
中午看姜思达微博,他说:“脱了大衣摸电脑,没有被静电劈中。手指静静悬在那里,仿佛听到幸福来敲门。”想起来,我的汤里好像还缺点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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