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朋友,你大半生里玩过的超级玛丽(其实人家叫马里奥)曾经挂掉多少回?你知道他们跌出云端之后的世界是怎样的吗?看看下面这个视频:
《马里奥死后的恐怖世界》
马里奥死亡后会掉入“低端”三次元世界,战败的马里奥尸体都在这里;
在这里,大力蘑菇变成了丧尸蘑菇,要反过来吃掉马里奥,翻身做主人;
在这里,变成丧尸的绿帽子弟弟路易基,以马里奥尸体果腹;
虽然马里奥所熟知的那片“天空”近在咫尺,仿佛跳起来就能够回到拯救公主的人生主线,却迟迟没能碰到;
最终,这个马里奥靠着云朵飞行器脱险了,升上了熟悉的天空,然而,下一个马里奥挂掉了……
偶然看到这个马里奥粉丝亲身用脑洞还原马里奥“另一个世界”的视频,我正好在看东野圭吾的《白夜行》。这是1985年,主人公桐原亮司正在个人电脑商店“MUGEN”讨论关于超级马里奥的话题。
“怪物”是他们给某个游戏软件取的绰号,不是基于内容,而是针对它一枝独秀的销售业绩。它的真名是“超级马里奥兄弟”,是任天堂为家用电脑推出的游戏软件。今年九月甫一上市便大受欢迎,各地频频添货,销售量直逼两百万件。内容是主角马里奥一路躲避敌人攻击,拯救公主。除了突破重重关卡,还设计了绕路和快捷方式,并加入寻宝的要素。惊人的是不仅游戏本身畅销,连破解游戏关卡的图书杂志也一路畅销。在圣诞节前夕,热卖状况更是有增无减。友彦和桐原一致认为马里奥热明年仍会继续发烧。
“他们能拿‘怪物’怎样?难道又要做盗版?”友彦问。
“偏偏就是那个‘难道”啊。”桐原一副觉得可笑的样子,“金城那厮问我要不要做盗版‘超级马里奥”,还吹牛说什么技术上应该不怎么难。”
“技术上的确并不困难,成品都上市了,只要拿一个去复制IC芯片,弄到主板上就行。只要有个小工厂,马上可以做。”
桐原点点头。
看到这段对话,你一定想到了关于主人公的不简单,黑道,盗版,泡咖啡馆的欧吉桑,伪造银行卡,绑架,伪造事故现场,…… 只要桐原一出场,这些字眼随时都会出现。
“MUGEN”一九八五年的营业于十二月三十一日晚六点画上句号。大扫除后,友彦、桐原和弘惠举杯稍事庆祝。弘惠问起明年的抱负,友彦回答:“做出不输给家庭游戏机的程序。”
桐原则回答:“在白天走路。”
弘惠笑桐原,说他的回答和小学生一样。“桐原,你的生活这么不规律吗?”
“我的人生就像在白夜里走路。”
“白夜?”
“没什么。”桐原喝了口海尼根,看看友彦又看看弘惠,“哎,你们不结婚吗?”
“结婚?”正喝啤酒的友彦差点呛到,他没想到桐原会提到这种话题,“还没想那么远。”
当你看到这一段对话,你也许会隐隐约约感觉到书名《白夜行》的来历,同时也会有“聪明反被聪明误”般的遗憾罢。然而,大部分时间里一直与高雅气质,大眼睛,楚楚动人,善解人意等字眼相关联的西本雪穗(后来因家庭而易姓唐泽、高宫与筱冢),竟然也有类似的自白。
雪穗那双大眼睛定定地望过来。
“喏,夏美,一天当中,有太阳升起的时候,也有下沉的时候。人生也一样,有白天和黑夜,只是不会像真正的太阳那样,有定时的日出和日落。有些人一辈子都活在太阳的照耀下,也有些人不得不一直活在漆黑的深夜里。人害怕的,就是本来一直存在的太阳落下不再升起,也就是非常害怕原本照在身上的光芒消失,现在的夏美就是这样。”
夏美听不懂老板在说什么,只好点头。
“我呢,”雪穗继续说,“从来就没有生活在太阳底下。”
“怎么会!”夏美笑了,“社长总是如日中天呢。”
雪穗摇头。她的眼神是那么真挚,夏美的笑容也不由得消失了。
“我的天空里没有太阳,总是黑夜,但并不暗,因为有东西代替了太阳。虽然没有太阳那么明亮,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凭借着这份光,我便能把黑夜当成白天。你明白吗?我从来就没有太阳,所以不怕失去。”
“代替太阳的是什么呢?”
“你说呢?也许夏美以后会有明白的一天。”说着,雪穗朝着前方调整坐姿,“好了,我们走吧。”
其实自从笹垣润三(大阪府警搜查一课的刑警,追查洋介被杀案,超过刑事追溯期后仍然锲而不舍)在多年以后再次出现,雪穗世界里的另一面也开始慢慢浮现,比如她过去的好朋友江利子的回忆。
“调查员提起藤村都子只是原因之一。事实上在此之前,那件可怕的往事便已在脑海里蠢蠢欲动——从他提起雪穗开始。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江利子心里便暗藏着一个念头。一开始,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后来便慢慢发展成一个故事。然而,这件事她绝对不能说出口。因为她认为这种想象非常邪恶,绝不能让别人发现自己心中的邪恶,她也努力要自己抛开这种邪恶的念头。
但这念头在她心中盘踞,不肯退去,这让她万分厌恶自己。每当受到雪穗温柔对待,她都认为自己是个卑鄙小人。但同时,还是有一个再三审视这个念头的心灵。这真的只是想象?难道不是事实吗?其实,这才是她疏远雪穗的最大原因,内心不断扩大的疑惑与自我厌恶让她无法负荷。“
古贺(大阪府警搜查一课刑警)和笹垣喝酒时的闲谈正点题。
“是啊,被打入冷宫的不止这件案子,其他更大、更残忍的案子,最后连凶手的边都摸不到的也很多,每个案子都让人懊丧,让我们办案的没脸见人。但是,我特别放不下这件案子是有理由的。我觉得,因为这件案子没破,害得好几个无辜的人遭到不幸。”
“怎么说?”
“有一株芽应该在那时就摘掉,因为没摘,芽一天天成长苗壮,长大了还开了花,恶之花。”笹垣张开嘴,让酒流进咽喉。
古贺松开领带和衬衫的第一颗纽扣。“你是说唐泽雪穗?”
圣诞节前的一天。雪穗的R&Y大阪一店。被追捕的桐原纵身一跳。
巨大的圣诞树下已经倒下,旁边就是桐原亮司。有东西扎在桐原胸口,由于鲜血涌出难以辨识,但笹垣一看便知(那便是当年命案的凶器)。那是桐原视若珍宝的剪刀,那把该变他人生的剪刀。
只见雪穗正沿扶梯上楼,背影犹如白色的幽灵。
她一次都没有回头。
“只希望能手牵手在太阳下散步”,这个象征故事内核的绝望念想,有如一个美丽的幌子,随着无数凌乱、压抑、悲凉的故事片段像纪录片一样一一还原;没有痴痴相思,没有海枯石烂、只剩下一个冰冷绝望的诡计,最后一丝温情也被完全抛弃,万千读者在一曲救赎罪恶的凄苦爱情中悲切动容……
我很喜欢东野圭吾的写法,一桩19年的命案贯穿其中,但书中却并没全部充满血腥,而是悬疑不断,留白不断,让读者去猜测和想象。这写法,如同雷蒙德.卡佛《告诉女人们我们出去一趟》的“这一切始于,并结束于一块石头”,如此简练。
东野圭吾在心底里创造了这些人物,本真却是期望他们向善的,要不然他不会有这么多的笔墨。
在雪穗的R&Y服装店开业当天,桐原扮的圣诞老人拿剪刀给小朋友们剪出了各种漂亮的图案,比如一张红色的麋鹿轮廓;
在新年夜前夕,桐原在友彦和弘惠面前用剪刀裁剪,细腻流畅地移动纸张,变成了一个男孩与女孩手牵手的图案。男孩戴着帽子,女孩头上系着大大的蝴蝶结,非常精致。
时光回溯到小学五年级,桐原和雪穗经常在图书馆碰面,那是两个幼小心灵的休憩之所,在那里,桐原向雪穗展示着自己拿手的剪纸……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我想到《三字经》的絮叨,又反复听回蒋兄在《故纸堆》唱诗里的那一味《比较好的一面》。
《比较好的一面》(作词 : 张子选 作曲 : 蒋明 唱:蒋明)
有些木头被抬进秋天用于建造
比它们在伐倒之后烂掉好
有些日子云飘过寺院和白塔
比天空总那么无端空着好
有些时候在草原看见骑手带刀
比发现他们腰间闲着一段寂寞好
有些时候在草原看见骑手带刀
比发现他们腰间闲着一段寂寞好
有些灯亮在那命里
比点在那黑夜里好
有些人相遇在世上
比遇在那别处好
有些灯亮在那命里
比点在那黑夜里好
有些人相遇在世上
比遇在那别处好
有些岁月知道众生里有你
比一个人独撑时间的分量好
有些话搁在心里在心里痛着
比说出随即被风扔掉好
有些话搁在心里在心里痛着
比说出随即被风扔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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