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麦麦果
14.南瓜砚与白南瓜屋
暗沉的乌云忽然惊雷四起。月光城看上去昏沉沉的,像是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偏在这个时候,匹诺曹在牡丹园遇见鸦鸦,他往魔法森林去捎信。麦猫做了个南瓜砚。准备送给爱吃南瓜的怪怪巫。只因她近来常来月光城找麦猫借魔法。怪怪巫南瓜屋是怎么白化的?
匹诺曹一宿没合眼。这比月光船捂得还严实,栓上门眼前漆黑一片,只有猫尾看上去瘆得慌,似乎门栓找不到木制的,而改用猫尾。这也正是它奇怪的地方,楼梯间没有走过的痕迹,当灰尘再次吸入魔袋,隐隐约约一大片灰云罩在匹诺曹头顶。匹诺曹从暗沉的乌云中忽然惊得雷声四起。
滂沱大雨倾盆而下,月光城看上去昏沉沉的,像是几天几夜不眠不休,拍打着从这跑到那找不到魔袋出口的茶茶。似乎在提醒茶茶魔袋少了些许月光,这有堵围墙延伸到月光城外,这片幽深得林子有处牡丹园,因常年积满斑竹而从地面上结出一段段斑竹笛,历经风雨看上去古朴娴静。这也正是鸦鸦的栖息地。
偏在这个时候,匹诺曹溜达到那片牡丹园,低矮的围墙边传来悠扬得笛声,匹诺曹朝着笛声传来的方向,惊讶地叫出声,“原来是你呀?秃秃鸟,你不好好呆在怪怪巫身边,跑来这干吗?”
秃秃鸟一见匹诺曹先是一惊,而后站起身说道:“秃秃鸟身上没毛,光秃秃像个小山丘,自从跟麦猫来到月光城,秃毛不见了。焕然一新的鸦鸦毛,这都是麦猫给鸦鸦换的新装,小木偶是跟月光人来的吧!怎么不见茶茶?”鸦鸦抖抖翅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匹诺曹看。
匹诺曹很不习惯鸦鸦这个名字,自从匹诺曹在牡丹园遇见鸦鸦,那把斑竹笛就成了鸦鸦送给匹诺曹的礼物。鸦鸦跟匹诺曹没聊几句,便像往常那样伸嘴去啄匹诺曹脸上的芝麻士雀斑。直到芝麻士淡化,鸦鸦便往前飞了一段路,又调转头往魔法森林去捎信。
麦猫做了个南瓜砚。准备送给爱吃南瓜的怪怪巫。只因她近来常来月光城找麦猫借魔法,而他的魔袋这会把吸进去的月光人又放出来,安放在怪怪巫能看得见的地方。又在南瓜砚上插了根羽毛,让鸦鸦去捎信,鸦鸦去了好久到现在还没回来,倾盆大雨怒吼着南瓜屋。
怪怪巫驾着马车奔驶在魔法森林,她很熟悉这里花草,不仅所到之处枯死草疯长,并没有因她消失了魔法而将枯死草交于荒地,而实际上小精灵还在花盆里种着。只不过怪怪巫没有细看南瓜屋底座,那是已经白化的南瓜屋。
就在怪怪巫转身去拴马,麦猫顶开南瓜砚薄膜冲南瓜屋喊道,“前几天去看望怪怪巫,她比较生气,可一到南瓜屋却发现南瓜屋变成了白色。”怪怪巫注视着地面上的月光人,冲过去撕下闪光片,步子依旧那么缓慢。可她并不知道,那个声音是从南瓜砚传来的,仍旧围着栓马槽打转。
有节奏地抽了三鞭子,马尾翘起后蹄把怪怪巫掀进土窝,垒起一块块土渣盖在她的身上。此时的怪怪巫除了眼鼻露外面,其它溜进牡丹园,麦猫见怪怪巫没应声,鸦鸦纵身飞到白化的南瓜屋,前去敲门,“怪怪巫开门。麦猫给你送南瓜砚来了,这可是牡丹园的金南瓜,”无论鸦鸦怎么喊,怪怪巫连人带土渣埋进牡丹园。
偏巧匹诺曹就在附近,抄小路飞也似的向前狂奔。不到半小时,那条花腿就从土里伸到外面。匹诺曹惊地趴到围墙,慢慢掀开牡丹花,可怪怪巫却忽然抓住匹诺曹的脚,把他按倒在。支起火来煮金南瓜高汤,一边冲火吹,一边摘牡丹园的金南瓜,这可是牡丹园的金南瓜高汤,那南瓜砚可不同于别的,喝两口管几天。
怪怪巫掰开匹诺曹的嘴,大口高汤灌进匹诺曹体内,热汤飞快跑遍全身。要说这南瓜砚是越煮越稠,稠到凝固的时候简直像个砚台。
那个金南瓜高汤把匹诺曹肚子都吸瘪,他又回到阔别已久的欢乐国南瓜庄园。没有人知道匹诺曹去哪里,怪怪巫一直都在牡丹园喝她的南瓜砚。自个种得南瓜不够她吃,又驾上马车装了满车的金南瓜,一路颠簸到雨停。
太阳渐渐退去,到南瓜屋已是傍晚。怪怪巫背上白南瓜屋,搬到离魔法森林近处的风袖子古堡去住。好让麦猫借她魔法,那些吵得她睡不着觉的妖怪,夜里习惯磨牙,专挑岩石当枕头,就这样过了几晚,怪怪巫又背上白南瓜屋到葡萄园去给妖怪看园子。这一日,麦猫途经葡萄园见怪怪巫向他招手。便走上前去叩门,“有人在吗?这葡萄看着就好吃,”麦猫丝毫没提去看怪怪巫的事。
“谁啊?”怪怪巫紧闭着门问,那声音听起来不像风袖子古堡的妖怪,到像是过路人,在屋外的麦猫对怪怪巫到葡萄园很诧异,但又不便多问,看到紧闭的白南瓜屋朝怪怪巫叫道,“是我麦猫。你的南瓜屋怎么是白色的?”
“因为我脸白。”怪怪巫先是一怔,而后又说,看到守在门外的麦猫,又转身坐回椅子,过了半个小时,怪怪巫实在是止不住,又悄悄地趴到窗户,掀开一条缝朝外面看了看,麦猫躺在草垛翘起了二郎腿,对前来开门的怪怪巫叫道,“说正事呢。”
“因为我漂亮。连烛龙也拜到在怪怪巫的颜值之下,”怪怪巫笑盈盈大喊起来。
“别开玩笑了,到底怎么回事?”就在麦猫问怪怪巫的时候,怪怪巫冲出屋外又朝麦猫嘶声歇力说,“我不生气的时候南瓜屋是原色,一生气就变成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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