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天前
公司出游,正好途中停驻南山寺,在寺庙院中游荡时,寺中草木茂盛,热带独有的乔木,秀丽挺拔被修剪的干净利落,阳光细碎,顺着枝桠间,零星透下来,恬静中有着禅意。
寺中游玩的人众多,信步走入了一个偏院,台阶草蒲上端坐一个束发的居士,双眸暗合,旁边站着一个姑娘,正低声读者殿前门口的对联,声音浑亮:风化神中梦,迷路天作合。了道心圆地,真光上明天。断冰切雪,势如决绝。
她的背影清瘦,衣着碎花长裙,亚麻的丝质,绣着一朵延伸开放的牡丹,站在石阶之上,偶有穿堂风。
跨过门槛,视线绕过行人,透过香燃烧的丝丝缕缕的的烟气神龛,堪堪的看到侧脸,只看一眼,以为寺庙中生出幻象,侧脸跟我一个故人实在是太像了,但是又确定不是她,因为此刻的她,正相隔两地,断然不会出现在这个极南的地方,但是实在是太相像。胆子大的脚下路线偏移,想离的近一些,留下证据,过年相聚的时候,取笑老爷子年轻时候的不端。
大概是特有的直觉,目光落在一个人身上,时间一久就能感知,我假装无意瞥的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在南海观音前为了疏导游客,做了一个九弯九折的通道,很凑巧她正好在我身后五个身位,不偏不倚的每次转弯,都有一次擦肩,刚开始目不斜视,后来随着人流稀少,行走速度加快,终于在某一个节点碰到,都没绷住,噗的一声,笑出声来,后来又觉得不好意思,赶紧止住。
正要顺着大殿中间的门进去,她突然间说了一句,只有真正出家的人才能走最中间的门,游客跟信徒走偏门比较好,我收回脚步,说:谢谢。
接着说了很俗气的话,:是不是见过?
她看起来心情不错,她说:“见过,刚刚刚烧香的时候不就见过。”
进去以后分拜了菩萨,在殿门前点了点头就走了。
二,两年前
武汉的夏天实在难熬,落地天河机场,一瞬间所有的燥热都蜂拥而至,占据了浑身上下没每一处的毛孔。
拎着从路边打包而来的两份儿炒河粉,慢慢的走回要住的青旅,在路上接到一条未读信息:
在哪儿浪荡呢?要不要来郑州。
我回了一句:“好呀,后天吧,反正也是瞎跑着玩,去哪都一样。
这是我和大琳认识的第十一个年头,算是为数不多尚且联系中学同学之一。也是很好的朋友。
她工作比我早,多次拯救我于经济物质贫乏之中,好几次我都忘记了是否还清了欠款,问她,她也说自己不记得了。
我们相识11年,高中毕业,一到山海关,我们分隔南北,通信越来越发达,联系的频率,还是那样,偶有联系,无话不谈。
后来工作,见的更少,一恍惚就是一年未见。
吃过晚饭,沿着一条长长的人行道往前走,月光透过云层散落一地,昏黄的路灯,,独行的路人,站在路边售卖烤番薯的大叔,走在小路上总有一种时间很静的感觉。
我们沿着小路走走停停,从一片橙色的路灯光圏走进另一片橙色的路灯光圈。
我们谁都没有讲话,当然也不会觉得尴尬。
去了金街,避不开路人的拥挤,她下意识的抓住我的手臂,我的步伐越来越小,越来越慢。
在街边的茶店,半开玩笑彼此问过,各自对对方有没有过觊觎之心?
我当时说:并不想为”男女之间有没有纯友谊“的辩题去辩论,人的情感有万般,并非每一条的落点是都是男女之爱,促使两个人成为还不错的朋友的有 钦佩,慕强,互补,相似,认真的审视了一下自己,确定自己对你没有男女的觊觎之心。”
我先说出来封住了接下来的结果,无论什么都不会影响我们之后的相处。
后来,她兴致勃勃的介绍他家的小帅哥的时候,半真半假的讲了一句:“反正你不要老子,老子就找别人了。”
总有人说人能不能走在一起,皆因无缘,我觉得,所谓缘分,无非是两个人在娑婆世界里,想要催持本心,共同走在一起的的执念的深浅。
像是年轮对于树木,眼角下慢慢也浮现皱纹,不敢说走过十年,就会顺理成章有下个十年,以前跟朋友感慨,你走向一些人,就会疏远一些人,你就算是站在原地,有人会走向你,有人会离开你,年龄越大,人离开的的失落感越少。
都会长成了权衡利弊的大人。
结尾
前段时间说:不出意外的话,今年回家你能看到两个人,然后拍了一张,根本就看不出来什么的孕妇照。
”好啦好啦,知道你幸福,秀什么秀,“隔着屏幕发了一个白眼过去。
谁还不会结个婚,我才不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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