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不见的室友,多位至今也未见过一面。
学生们的老窝,南方称寝室,北方叫宿舍。舍长是国字脸,有点小脾气,投射刚正不阿的气质。如果不入医药界,定是卫国战士。艺术气息不淡,毛笔字写的潇洒,也会画画。在大学时任社团负责人,热心环保事业。他是父亲的孝顺儿子,听父亲的话。毕业前夕,本来老师帮忙找到医院的科研工作,可以留在省会城市发展,但几个晚上他父亲的电话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最终顺从父亲安排,回家乡考了编制,进入公务员阵营。
毕业后的相聚,还是参加他的结婚典礼。毕竟大学四年“同居”一室,兄弟感情依然厚重。买了火车票,从京城赶过去。中途换车,天黑才到站。下车的时候并不惊讶地方偏远,因为早先来过一次。
大学期间就和几位室友一起到舍长家里玩。火热的夏天,那里气候相对湿润,山林静幽,郁郁葱葱。长途车站买车票时,没能说清楚,一辆即将发出的车仅剩两个座位。一行四人被分坐在两辆车,还好发车间隔时间不长。村子住户们都不建围墙,邻里之间熟络,根本不用提防。
一夜安眠,次日一帮人到附近景点闲逛。河水中野生的鱼自由穿梭,有人穿着高至胸口的雨裤,在河里用电网捞鱼。随意翻开石头,居然里面还有河蟹在歇息。
路上遇见的青蛇,胆大者提起来把玩一会再放生,满手蘸上了难闻的臭味。幽静的山谷,溪水清凉,频频举起相机拍照留念存档。家常便饭,朴素安然。乡村孕育朴实的人民,自然中生发,似璞玉的光华。
这次在县城中简单吃一碗面,去舍长新买的楼房。装修一新的房间,充满喜气。生熟聚起的一撮,闲聊喝酒,谈七说八。晚间,住在新房。根据当地的习俗,我和舍长的另一位未婚男性好朋友睡在婚床,以阳刚之气震慑妖邪鬼魔。
次日仪式,没有入桌正式的宴席,而是挂着相机负责全程拍照。看着一对新人走到一起,感动,祝福,羡慕。因为工作时间紧迫,在当地逗留时间并不长,天亮后找集市摊点吃完早餐,室友相送到车站。一别又是多年,平日的微信并不言语。遥远的距离,使情谊消减。时光的侵蚀下,不再坚韧。
另外一位室友和舍长家相隔不远,毕业时签了城里药厂。听说后来托关系回家乡考试,但未通过,如今还在城市打拼。
小荣来自山西吕梁,特点是不擅长喝酒,每次聚餐喝的不够畅快。他是宿舍中唯一一位大学期间谈恋爱时间最长的,和班上一位身高相似的女孩确定了关系,感情维持到毕业。终究两个人因家乡省市不同,毕业后的工作地难定,遗憾分手。
云南的阿荣,还有定西属虎的阿虎,安徽的阿江,我们都是形影不离的一帮。上课坐一排,吃饭同时在,打水一伙动,逃课一起翘。
大学时候最难忘的是我们在周末早早起床,洗漱之后直奔地下室网吧,几个人坐在一排,组队玩一种游戏,齐心协力,斗志昂扬。网络游戏中还组建了一个家族,不过实力和别的玩家不能抗衡。
大学的时光,匆匆忙忙,不比高中的压力大,但是积攒了很多难忘的回忆。
高中时住校,室友关系铁的只有一位。当时刚入高中,在比自己高一年级的宿舍入住,相互之间可交流的话题并不多,总感觉自己属于外人,融不进他们的圈子。高二换了宿舍,住着一位同班同学,也是能一起玩乒乓球的朋友。周末两个人可以从早上打到下午,中午连饭都忘记吃。
多年不见,以后也不知道何日能见,即使见面,也不知道能聊什么。距离远了,话题淡了,感情浅了,记忆还在。我们都是生命中的过客,对你我他,皆是如此。
(2019年7月2日,周二,多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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